这里乖乖等候夫君回来。”
墨熠不置可否,转身便推开马车门出去了……
信王正站在驿站门口,他略有好奇地往太子车架里探了一眼。
康子安笑眯眯地站在他跟前,以巧妙的角度遮挡住他的视线,却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狗奴才,拦着本王作甚?”
康子安皮笑肉不笑:“王爷说笑了,奴才哪里敢拦着王爷?”
信王随之蔑他:“那还不赶紧着滚开?”
正当这时,墨熠也出了马车,他微眯着凤眸,直直看向信王,乍一瞧礼容言谈,细看却见其平静中暗藏冷冽锋芒。
太子殿下嗓音淡淡:“皇叔这是在做什么?”
信王在倏忽间换了脸色,一扫脸上阴狠,笑呵呵搭上了对方的肩:“听闻皇侄近日十分宠爱一丫鬟?”
墨熠脸色未变,他既让盛朝盈跟着他去了香江,甚至还让她上了自己的车架,便早有此准备。
此事瞒不了多久。
他不动声色乍然往前急速跨了两步,将身边之人的胳膊甩落,又状似无意地回道:“皇叔倒是消息灵通。”
信王在方才被甩落胳膊的那一刹便黑了脸,可一听墨熠后边儿的话又骤然转面色为惊讶。
竟承认了?
上至皇上,下至百官,谁不知晓太子殿下不近女色?
且凭借他多年来的悉心打探,已然挖出了些内幕。
除了前皇后,太子厌烦女子至极,根本无法与之正常相处。
原本他还曾暗自窃喜,若是当真如此,那墨熠岂非子嗣无望?
可这丫鬟又是打哪儿突然间冒出来的?
倘若他没料错,此女想必就是那日他在太子府门前见着的那位突然间倒地的姑娘。
他还遥遥记得她的身姿,腰若杨柳、体态轻盈,弱柳扶风般的摇摇欲坠。
脸倒是没瞧得清,不过若是能得太子喜爱,定是不会差。
倒是没料到他这侄儿竟跟他一样,也好此类。
信王敛下了凝重的神色,重新追了上去:“侄儿这就不必隐瞒皇叔了吧?这姑娘究竟是何来头?”
墨熠此刻已然落座,跟在身后的康子安眼疾手快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男人呷了一口茶,又缓缓抬眸:“并无什么身份。”
信王暗嗤一声,这如何可能?
“皇叔,她是孤的人。”墨熠放下茶杯,沉下了声暗含警告。
信王扯了扯嘴角,尬笑两声,心里却是并未将这话放在心上。
一个丫鬟罢了,不论她究竟是何身份,可表面上也就是一个丫鬟。
他就算是强要了又如何?
*
盛朝盈这边跟昨日一样,也是由桔梗和茯苓陪着用了午膳。
桔梗为她盛了一碗排骨莲藕汤:“朝朝姑娘多用些吧,这才出门几日,您都瘦了好些了。”
原本盛朝盈就生得纤弱,这两日舟车劳顿不说,昨夜还吐了一场狠的,看起来的确是比启程之时憔悴了许多。
“嗯,多谢桔梗。”盛朝盈接过瓷碗轻啜。
茯苓看她细细品尝的模样心生怜爱,伸手为她拂了拂衣摆上的褶皱,这是盛朝盈方才躺在榻上的时候给压出来的。
“朝朝姑娘放心,今日咱们在香桃县歇,康公公说,估摸着申时初就该到了,今日姑娘可以好生歇息了。”
香桃县?盛朝盈觉着有些耳熟,可一时也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她朝茯苓笑了笑:“好,你们也能借此好好歇一歇了。”
茯苓和桔梗闻言对视了一眼,都觉得心里发软,朝朝姑娘的脾性真好,又软又温和。
盛朝盈用完午膳后不久,便等回了漠着一张脸的墨熠。
她握着手里的瓷杯站起来:“夫君,这是朝朝为您斟好的茶水,冷热合宜,现下用正好的。”
她前两日的确没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