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浑身更难以使力,身体则更为虚弱。”
墨熠:“……”
他闭了闭眼,就算是料到这小蠢货许是多吃了些,也未曾想到会如此严重。
盛朝盈这会儿虚弱地半睁着眼,她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墨熠的脸色。
眼瞧着对方的面色不好,便立马开始滑跪。
“都怪朝朝,是朝朝不好用不了这么多好东西,是朝朝没福气受不了太子殿下的好意。”
墨熠:“……”
男人捏着眉心:“既是用不下了,为何不说出来?”
小姑娘睁着两只圆圆的杏眼滴溜溜盯着他。
是了,她说过的,是他当时自认为这小骗子只是因着打嗝之事才羞于继续用膳。
墨熠放低了声线:“怕什么?孤总不会砍了你的头。”
说罢,看着明显紧张起来的小姑娘,他又暗自皱眉:“总之,孤不会杀你,日后你若有何不适便直接说出来。”
这便是承诺了,这姑娘的一身娇气他算是领教了。
只要她能及时说出来,譬如今日,那就能避免这种突然发生的意外。
墨熠的这话盛朝盈也算听明白了,太子殿下这是许她日后能合理“反抗”了。
盛朝盈心中一喜,知晓这是自己能跟太子殿下拉进距离的好时机!
小姑娘抬头扬起了两颗小酒窝,勉强压制住内心的难为情:“多谢夫君心疼朝朝!”
软乎乎的一声叫唤,惹得在场的人个个儿柔了脸色、心底发软,除了面无表情的太子殿下。
墨熠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却又没能说出制止她的话来。
桔梗和茯苓自然认为,太子殿下这是为人温和良善,不计较失忆了的朝朝姑娘说出这等胡话。
可康子安瞅瞅这位,瞧瞧那位,心里却明了得很,朝朝姑娘这日后在太子殿下跟前便是有一席之地了。
这才几日啊,再过些时日,也不知这朝朝姑娘会有何等造化!
这么想着,康子安又开始暗自计划着要给盛朝盈的行头里再添置些什么来……
*
一夜过去,盛朝盈被茯苓给叫醒,虽是歇息了一晚,可她身上依旧是不适占的多。
用了些清甜开胃的小菜及白米粥,她就在两位侍女的搀扶之下上了太子的车架。
看着眼前宽敞舒适的软榻,她好想整个人躺上去……
可她不敢。
怕不慎碰见信王,她也不敢随意推开车窗,就这样百无聊赖地等待了一盏茶时间,太子殿下总算推门进来了。
墨熠甫一推开车门便瞧见了坐姿乖巧的小姑娘。
今日她换了衣裳,穿的是一件青绿色对襟襦裙,料子垂感好,更显得腰间盈盈一握,整个人就似那荷花花苞,青涩又灵动。
男人不动声色地坐下,顺带拿起一旁的奏疏。
盛朝盈悄悄打量起墨熠的神色,几息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太子殿下心情应当还不错?
于是她壮起了胆子:“夫君,朝朝能躺下吗?”
墨熠的视线从奏疏咻地移至她的脸上,眸色沉沉,未置一词。
盛朝盈咽了咽口水:“朝朝还觉着身子有些不适。”
末了又细声细气加了一句:“夫君不是说过嘛,朝朝不舒服的时候可以说出来。”
墨熠:“……”
男人移开视线,转而盯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龙涎香,再度怀疑起自己曾经的决定来。
“夫君?殿下?”
盛朝盈又娇娇软软地喊了两声。
她这是在提醒对方,怕日理万机的太子殿下把自己说过的话给忘了。
男人的声音并无波澜:“你既想躺,那便躺下吧。”
“好呐!朝朝多谢殿下!”
盛朝盈曲起自己的小腿,侧身躺在马车的侧边的软榻上,这里的位子虽是比起太子殿下那边的主位窄了些,不过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