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要紧,他却当了这么久的瞎子聋子,他才不走呢!突然犟起来的裴琅跟头牛似的,裴瑞一时拽也拽不动,只得搂着他悄声地劝道,“二哥知道你气坏了,听我的话,先回去,回头你单独过来才好问大哥的”错呢…″
裴琅抬眸看了眼裴瑞。
裴延不耐烦管他们的官司,兀自喝起了茶。须臾过后,裴琅便不吱声地跟着裴瑞离开了。裴瑞他们离开后,裴延便是左看也不爽,右看想将芭蕉种出花来的时安更是不爽,众目睽睽之下斥责的话又说不出口,欲言又止,止又止不住,如此反复了几次,最后只能叹了口气不停地灌起了茶。而南月则是在一旁不停地沏着茶。
一盏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裴延灌了个肚饱,眼睁睁地看着太阳下了山,天色彻底黑了下去,最后终于在数不清第几次如厕后终于等回了从后院回来的表珩。
裴珩走的后门,已经彻底融入黑暗中的他拽着程念姝还给自己的东西踏进了灯火通明的院子。
已经不喝茶改而啃桃子的裴延眼睁睁地看着他看也没看自己这边一眼就进了屋子。
怎么瞧着连魂都没了?
裴延的火气全消,放下桃核担忧地跟了上去。知鸢正在屋里,见裴珩回来了忙跟他说了裴延过来了在院里等他的事情。她的视线触及裴珩通红的眼眶,连忙低下了头。裴珩迟缓地颔首。
须臾过后裴延便进了屋,“珩儿。”
裴珩方才转过身同他行了礼:“四叔。”
他低着头,不等裴延开口就出声道,“四叔稍坐片刻,我先去收拾下。“去吧。”
裴珩这才离开,知鸢跟南月也忙去准备了。可裴珩却没有去净室,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裴珩走到了书案边,他放下了手串,旋即将雀羽珍重地夹在了书里。放好后他才去洗了把脸,草草地收拾了一番后便出去了。坐在正屋正在心里长吁短叹着的裴延没多会便见裴珩出来了。“四叔。”
恢复了些的裴珩在裴延的下首坐了下来,他拎起茶壶给裴延沏了杯茶。“我这里有些简陋,"话刚出口裴珩就一滞,想起了当时姝儿招待自己的客套话。
裴延可不想再喝茶了,可他更不想看见自己这个意气风发的大侄子像是失去了锋芒的枪一般。
他端过了茶盏,摩挲着杯盖,一时间竞然不知该从哪里说起。裴珩心知肚明地给自己沏了杯茶。
裴延沉默了会,还是说了句“院子里布置成那样,叫有心人看到了成什么样子?”
“四叔,从来只有嫌弃准备工作做的晚的,没有嫌弃准备功夫做的早的。“那你怎么不早说?早说了四叔帮你想法子就好了。"裴延说着就激动了起来。
他放下茶盏两手一摊,“现下念姝跟魏泽都定了亲,"接着苦口婆心地劝裴珩,“你再这样插进去不好!”
裴珩纠正道,“四叔,不是我插进去。”
裴延的嘴角抽了抽,须臾,他收回了手。
“我对姝儿的真心不是魏泽可以比的,只要姝儿退了魏泽的婚事就行。“或者叫魏泽自己退出也行。
真心……“可你这真心晚了呀,"裴延说着也觉得自己当初有些傻,还跟裴琅一样认为他关系妻姐纯粹是好心。
他说着又撇了裴珩一眼,“憋着吧你就。”藏这么深也不怕憋坏了,可转念一想,现下不就是已经憋坏了吗?裴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叫念姝主动退亲,你回来后照没照镜子?”裴珩不吭声。
“眼里无光,脸色沉的可以滴水。"裴延一一数着,“不用说我都知道你吃了念姝的闭门羹。”
闭门羹都是说轻了。
既然被看出来了裴珩也不强打精神了,他干脆示弱道,“四叔帮帮我”裴延头疼地抚住了额头,“大嫂她同意?你可曾想过念姝嫁进来会不会受欺负?″
“母亲她不会有机会了。”
裴珩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