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或者抬住她下巴,轻而易举地就固定住了她。
易书香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他真的离她好近喔,他的头往她这边偏的时候,她都感觉有只蝴蝶在她心尖展翅,把她整个人都弄得酥酥热热的。哎哟,易书杏一旦想到这一幕,她的心脏就啪嗒啪嗒地跳。她怀疑荆荡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
毕竞这房间很静。他虽然说他要打游戏,但一点动静也没弄出来,空气静悄悄的。好在有外边的雨声,掩盖了心脏的震动。易书查一点儿都睡不着,朝着他的方向翻了个身,眼睛偷偷地瞄他。他低着头在摆弄手机,应该是没打他平常打的游戏,懒散地看着屏幕,手指放在屏幕上无声地敲击。
是消消乐。
易书香没忍住出声,轻轻地问:“你还爱玩这个啊?”荆荡放下手机,眼皮低睨:“易书杏,你还睡不睡了?没打雷了,我去客厅。”
“哎,哎,哎,“易书香马上闭上眼睛,“我睡了,我睡了,待会会打雷的,你别走。”
荆荡看着她闭上眼睛,确认她有在睡觉后,拿起手机继续玩消消乐。其实他不爱玩这破游戏,无聊死了。但他如果要玩他平时玩的游戏,易书杳别想睡觉了。
思及此,在消完一局消消乐后,他瞥了一眼她。她睡相还行,朝着他的方向侧躺着。眼睛是闭上了的,睡没睡着他不知道。荆荡退出消消乐的游戏,又重新找了几个小游戏打着消磨时间。时间消磨着消磨着,他有些困了,揉了下脖子。不知道易书香是什么神人,她灵敏地捕捉到,说:“你困了吗?困了就睡床的右边。我睡左边,不会有什么的。”
“原来叫我来你房间打游戏,是在这等着我?“她的把戏瞒不过荆荡,他后知后觉地挑个眉,“易书查,你有点花招全往我身上使了是吧?”这话听着不像夸人的,易书杳挠了挠脸,破罐子破摔道:“那我还不是想让你睡会觉吗?我家现在就一张床了呀,你只能跟我一起睡了。“她抓起一个粉红色的玩偶,摆在两人的中间,像是人为地画了线,“这总可以了吧?你放心,我睡觉很安稳的,不会吵到你。”
荆荡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他睡觉,不耐道:“我以前打游戏经常通宵,少睡几个小时不会怎么样。”
“那是以前,"易书杳掐了一把粉色玩偶的耳朵,“你知道熬夜通宵对身体的危害有多大吗?反正在我眼皮子底下,你不能通宵,要好好睡觉。听见没?”荆荡向来是不服管的性格,我行我素惯了,谁有那个本事敢管在他头上。易书香也是话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怎么敢管他的啊!之前她敢管他抽烟的事,也是因为在他的默许范围内,但这一次,他可没默许她能管着。
易书查吸了一口气,默默地正准备跟他道歉,下一秒,她感受到床单往下陷,荆荡睡下了,他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像冰可乐混合着苏打水:“听见了,那你现在能好好睡了么?”
易书杏眨了眨眼睛,说了个好字,然后彻底闭上了眼睛,嘴角却还弯着。哎,这个人,今天怎么有点听话?
夜很深了,月亮躲进云层,两人都没再开口说话,逐渐有静谧的呼吸声响起。
是谁的?
答案自然是易书香。
也就她能够在他跟她在一张床的时候,都能睡着。荆荡烦躁地蹙起了眉头。不是,就他一个人睡不着?他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身体的血液好像在加速流动,呼吸也热,燥得不行。但易书香是真睡得挺沉了,平稳的呼吸声不断,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很小声的呓语。
荆荡听见她的呼吸声更燥了,她房间好香,女孩子甜而清新的气味像橙花,往他身体里钻。渗进血液,骨髓都发痒。好像只有靠近她才能止痒。
荆荡往易书香的方向转了个身,侧头看着她。呵。
她睡得比谁都沉。
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长睫毛温软地耷落,脸小,五官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