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手按住严雪的后脑,再度吻了上来。
严雪下意识找地方落脚,触到了一个还有些摇晃的东西,是男人平常用来垫着劈柴的木桩。
这根本站不稳,她只能努力抱住男人的肩,然后被当成主动送上门的甜点,被品尝得更深入,更彻底。
夜风清凉,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却有一处比那正午的阳光更加炽热。好一会儿,蛐蛐儿声中才响起一道又轻又软的声音,“你松开点,格着我了。”
然后是凌乱的呼吸,和男人微哑的嗓音,“继刚到底什么时候回去?”严继刚到底什么时候回去,好像全家就只有祁放最关心。毕竟谁能想到他俩都结婚快半年了还没圆房啊?而且这年代房子小,房间少,都是一大家子睡在一个炕上,也没见耽误了孩子一个接一个蹦出来。
于是第二天起床,严继刚总觉得自家姐夫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说不喜欢吧?
不可能,他姐夫对他多好啊,让姐姐接他过来,还给他做小手/木仓。可要说喜欢吧,姐夫那双挺漂亮的眼睛又太深了点,静静望过来的时候,让人怪看不懂的。
早上吃完饭,姐夫终于没忍住说了句:“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没想到姐夫一直看着他,是想问这个,严继刚一愣,随即非常懂事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
就是太懂事了,懂事得姐夫看了他这个懂事的小朋友一会儿,“这个可以有。”
果然姐夫还是喜欢他的,严继刚努力想了一会儿,“这、这个真没、没、没有。”
那么多年后的梗,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接上的,严雪在旁边听着,实在没忍住笑了。
见男人还想追问,她掐了把男人的腰,“你别欺负我弟弟啊。”根本没掐动,反而被男人捉住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才淡声放开,“我没有。”
没有还试图再次利诱他们家继刚,给他这个想要上路的预备司机腾地方?严雪才不信,但他们家单纯又懂事的严继刚小朋友显然信了。严继刚小朋友完全不知道自家姐夫的良苦用心、百般筹谋、居心叵测,还努力帮他证明,“姐、姐夫没有,他对、对我可、可好了!”怕严雪不信,还拿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努力发射着:“快信吧快信吧,不信你看我认真的小眼神儿!”
看得严雪哭笑不得,又拿眼睛横了眼祁放,“你还赶不上个孩子懂事。”祁放不置可否,抬手摸了摸自家小舅子的脑袋,“以后有什么想要的,跟姐夫说。”
严继刚用力点头,等他走了,又跑去偷偷拉严雪,强调,“姐、姐夫真没、没欺、欺负我。”
“知道了,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严雪捏捏他脸颊,又忍不住感叹,“你什么时候说话能像说梦话一样流利就好了。”
说得严继刚小脸发红,赶忙也跟出去帮着干活了。祁放已经决定好了要转小修厂,油锯手培训名额那件事自然不再着急,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但他们不急,有人替他们急,刘卫国也不知道是从哪听说的,顶着大太阳就跑了过来,“这事儿到底真的假的?”
“真的。"祁放倒也不隐瞒,就是手也没停,手摇钻继续给段木打着孔。刘卫国一看他那八风不动的样子就替他急得慌,“那你就这么算了?这谁啊咋这么缺德?”
见他还是没太大反应,又压低声音,“新名单场里不是还没往上报吗?要不你找找人?实在不行,我家还有棵老参。”这是真哥们儿才会说的话,毕竞好参可是有钱都难买到的。刘家有好东西谁都能猜到,但谁也都知道人家之所以不卖,就是不差这个钱,准备留着有点仁么事用。
祁放很认真地看了刘卫国一眼,“谢了,不过还用不上。”刘卫国一听,“你已经有主意了?”
还没办成的事,祁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而问:“你那婚准备什么时候结?”
之前因为要第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