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血染湿的白衣干脆换成了原本的红色,在阮棉失去焦距的目光中,楚玉棠恢复了他原原本本的样子。
仗着她看不清也记不得,他肆意展露了所有的攻击性。“还想要什么?”
他一遍遍问她。
逼着她说出毫不掩饰的一切渴望。
楚玉棠渐渐也想明白了,他们大概是同时服下了主毒与子毒,并且不知为何被情毒的道法判定为曾经神交。
这样的情毒,唯有满足了欲望可解。
他早已习惯了压制自己的欲望,而被阮棉杀掉一次的快感,已经足够填补这样的空虚。<1
但阮棉可受不了,也没有必要让她受这样的苦。女子的欲望的满足,本来也不需要伤害到身体的任何一处。他跪在她身前,落下一个个亲吻。
开满了绯红的贴梗海棠的变异藤蔓缠过青色的小树,汲取走它叶片上的每一滴露水。<1
他的双唇,是她熟悉的、应允的、让她感到安全的。因此不会被任何地方拒绝。
当阮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就感到自己被抱在一个发烫的怀抱里。“醒了?"含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阮棉怔怔地眨眼,昨夜的记忆一起涌上来,混乱不清,偶尔闪过楚玉棠的脸,只是那角度……
她战战兢兢地低头,又听得一声无奈的笑。“没有。"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脸颊。阮棉一怔,脸上传来了被小猫舔过一样湿润柔软的触感。“只是这样。”
阮棉脸色爆红。
阿啊啊这对女同而言不就是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