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是伤人的话,语气已极尽冷漠,可眼底委屈受伤尽显。
怔了怔,应伽城看着那双眼睛,一瞬间,心有些慌,在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已经伸手去擦她的眼泪。
男人指节粗粝,虎口处有很厚的茧巴,带着体温,触在眼角柔嫩的肌肤上,干燥又温暖
沈芙礼想自己为什么没出息的哭了,她埋怨自己,她偏过头去,伸手抹了把眼角,拍开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应伽城,我很久之前就说过我讨厌你。”
“是吗。”手里落空,指腹还有湿热的残留,应伽城看她像只小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一手挡着侧脸,不看他还在放狠话。
“对不起。”不要哭。
男人身形挺拔,黑色西装西裤,宽肩窄腰,站在落地窗口方向,身后是浓郁夜色,夜空里星星只有廖少几颗。
他微低着头,黑色碎发被头顶灯光晕了一层橘黄,安静看着她眼底,刚才的冷硬少了,仿佛又有温柔。
咬着牙,沈芙礼不让眼泪再流出来,也不再看他。
她不回应他的对不起。
薛茉拢了拢衣袖,开口打破平静,“降温了,有点冷。”
“不过沈芙礼师妹,你好像误会了一些事。”
“初恋吗”,她笑了下,“我和你师兄的确是,不过我们不可能会在一起。”
揪着手指,沈芙礼看向她,眼眸温和平静。
女人很美,她不常笑,笑起来的时候更好看,眼底有疲惫,也似乎藏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揉了揉手指,“我有我的puppy了”,说这句话的那刻她眼底闪过的是冷漠。
“他离不开我,当然我也不会放过他。”她笑笑,安慰小孩一样看沈芙礼,“我恨他。”
“你这样的小妹妹不会懂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沈芙礼一直在观察应伽城的情绪,漆黑眼底淡漠,一点情绪波澜也没,听她谈论另一个男人,也没一点在意。
的确不是那样的剧情。
“还不放心啊,我直接说了吧,当时我们就谈了名义上的十来天吧,手都没牵过呢。”她那时那么骄傲一个人,根本不会爱任何人。
而应伽城也只是顺水推舟答应她一句提议,那时候他的纵情风月已经初见端倪,反正谁也不会爱,所以对象是谁都可以,什么初恋,他从没放心上过。
消化了会,沈芙礼意识到自己又因为那不甘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嫉妒干了什么蠢事,她又错怪他,可是听到初恋那两个字,谁都没有办法不多想。
眼睫颤了颤,沈芙礼开口,“好,薛茉,祝你和那个人幸福。”
薛茉站累了,走进来,拉了把小藤椅坐下,觉得她天真得可爱,“他要是听见了,可能会发疯吧,说什么凭什么以为我会爱你还会和你幸福之类的话。”
沈芙礼:……
他们情况果然还是很复杂。
喉咙有点干,沈芙礼调节好了,跟在薛茉身后走过去,她还是不看应伽城,刚刚不看是因为生气心碎,现在则是没有脸。
当然对宋朝也是,她需要好好思考一下,怎样合理且不失可爱的表现把宋朝当成哥哥一样对待的行动。
“薛茉姐,你说的那个他是什么样的人啊,我很好奇你们的故事。”两个女生之间总是熟悉得很快,他们就坐在桌边聊天。
薛茉给她倒了杯龙舌兰基调的鸡尾酒,沈芙礼尝了一小口,有甜甜的柑橘味,就忍不住一直喝。
揉了右手指节,应伽城看了眼她的背影,长指点开手机,戴上蓝牙耳机,走到阳台上去,继续视频会议。
宋朝一直忍着没吭声,也跟他一块出去。
关上玻璃门,宋朝坐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伽城,你什么意思?”
听着耳机那边人的汇报,应伽城抬手点了烟咬着,随手丢给他,“你找女朋友,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