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啊。”
徐闻铮此时才出声,语气里满是疲惫,“若没有京中的大人物在背后撑着,地方官不装聋作哑,这事便办不成。”张钺似乎也赞同这种说法,并未出声反驳,他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那日突审,许是上头的人得了风声,为防止牵连,索性将他们全数灭了口,连人带证据都封在那山洞里。”
“另外,传给天枢卫的密报,确实出自何乾之手,这与我先前推断的分毫不差。不过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待查证。”见徐闻铮沉默不语,张钺又压低声音说道,“我查到何乾的独女三年前突发恶疾,这趟押解的差事他本可以不接,可他闺女等着抓药的银子,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这遭。”
“我已派人将他的尸身装殓妥当,明日便安排人手送往京都。”“何乾的女儿和清枝一般大,也许是不忍心她被抓去矿场做苦力,才给她谋划了逃走这一出。”
张钺的话里带着些许涩意,“何乾那份,记我头上,我会妥善安置他的家人。”
清枝默默听着,眼泪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这两日,徐闻铮一直守在清枝的屋子里。
入了夜,他端来一盆清水,小心地给清枝净手,忽地感觉到清枝的食指微微动了一下。
他猛然抬头,只见清枝正望向自己,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徐闻铮眼下青黑一片,眼神里满是疲惫。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仿佛那不是普通的手指,而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只是他手上的动作既笨拙又生硬。
清枝心里明明难过得要命,却突然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