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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行(十八)(2 / 3)

掉的痂壳,边缘微微翘起,想必不出两日便能脱个干净。

她忍不住用指腹轻抚过伤处边缘,触到的是一片光滑,再也不见当初那般狰狞的模样。

清枝绕到徐闻铮身前,目光先落在他胸口那道已转为浅褐的旧疤上,当初皮开肉绽的伤口,如今只余一道线。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游移,停在他的腰带上,想起还有一处伤口隐在更下方。

还未等她抬手,已被徐闻铮握住了手腕,他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自在,“那处的伤也长好了。”

清枝点头,将剩下的伤药细细收好,转身出了门。

悬着的心这才真正算落了地。

小侯爷的伤这下算是彻底好全了。

她找王娘子纳了两双千层底,一双给了徐闻铮,另一双捏在手里,走到张钺房前,轻轻叩了三声,里头却无人应答。

她推开门,将布鞋端端正正地摆在榻边,然后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

清枝这夜与王娘子同榻而眠。

虽说是换了更软的枕头,她却辗转难眠。

王娘子均匀的呼吸声在耳畔起伏,偶尔夹杂几句模糊的梦呓。

清枝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提了盏灯笼走出院门,沿着河岸走去。

今夜的月亮格外清亮。

她迎着河风走了一段,忽见前方的河滩处立着个赤条的身影。

他正举着木瓢往肩上泼水,水花四溅时,宽阔的肩背上,几道旧伤疤在月光下格外扎眼。

“谁?”

是张钺。

清枝赶忙吱声,“我。”

张钺将手里的巾子展开,快速在腰间绕了两转,这才转过身,朝着清枝走来。

离得近了,清枝见他整个人都在滴水。

湿发凌乱地垂落在他额前,水珠沿着贲起的胸膛沟壑蜿蜒而下,在灯笼的暖光下,划出晶亮的轨迹。

那水痕流过块垒分明的腹肌,在腰际凹陷处稍作停留,又继续往下,隐入巾子里。

他问道,“怎么还不睡?”

清枝蓦地抬头,正对上张钺的眼睛,水珠从他高挺的鼻梁滑落,擦过薄唇。

他的眸中褪去了素日里的讥诮和漠不关心,只剩下月色浸润后的漱玉之感。

清枝惊觉,记忆中张钺的面容总是模糊不清的,只有这次她才瞧得真切。

她在脑海里有了一个猜测,张钺是有意让人忘记他的长相,忽略他的存在。

眼前这个男人才是褪去所有伪装的张钺。

清枝蓦地想起昨日小侯爷的变化,那定然也是张钺的手笔。

清枝细细打量起张钺来。

他的俊朗与小侯爷自是不同,并非那种令人屏息的惊艳,却很耐看,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望着望着清枝就笑了,张口问道,“这是你本来的面目吗?”

张钺心头一紧,他望着清枝澄澈的眼底,唇瓣微启又合上,喉结滚动两下,终是极轻地点了点头。

对于暗卫来说,被人记住模样是大忌,更何况他是暗卫的首领。

他行走于刀锋,惯于将面目隐在暗处,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希望她能记住他真实的模样。

清枝抬手,语气轻松,“该不会你脸上还贴着一张人皮吧?”

张钺的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让他退开,可他的双腿却似生了根,反倒不自觉地朝着那温软的指尖迎上去半寸。

水滴凝在他绷紧的锁骨处,即将坠落,如同他此刻悬在崖边的理智。

清枝的眼睛弯成月牙,“好看。”

两个字让张钺心头一颤,他别过脸去,不再看她。

清枝退了一步,轻声说,“走吧,回去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两人并肩而行。

张钺回了屋,再次踏出门槛时,脚上已换了那双新纳的千层底。

他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清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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