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在,也不对,人家可是太子妃,寻常当家主母怎可有她这般气势。
“事情我已往陇州去信了,万事有你舅舅帮忙周旋,你外祖父也有的是能耐对付此事。”
尹采绿没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心里唯独担忧一件事:“母亲,我总觉得,太子似乎是察觉了什么,他这阵子好不对劲。”崔婉清神色一僵,这可是了不得的事。
“怎么了?他待你不好了?”
尹采绿叹了声气,想了想,又没什么好说的:“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性子古怪了些,待我还是好的。”
崔婉清便道:“事情没有什么破绽,你也别整日提心吊胆的,你要记住,你越是理直气壮,旁人才越不敢质疑你。”尹采绿又怔怔地听着崔婉清教她,表示受教,她的确学会了许多。自崔婉清来过后的这两日,尹采绿在太子跟前越发故作理直气壮起来,常常搞得太子头疼不已,他几次想按着她打两下,却不想太子妃更加理直气壮,反过来骑他身上,或是使些招数直接扯他衣带拿捏他,嘶咬他也是有的。赵清连日不想同她说话,一说话准被呛声,两人之间气氛不太对劲。可他见多识广,后来在书上看到这一现象,这叫虚张声势,心怯则言壮,骨柔则声高。太子妃必是心虚,才越发变本加厉地欺负他,他一个男人,不跟她计较,反而越发哄着她,才好叫她收了那些心虚,安全感十足地做着他的太子妃这日,趁着房中无人,尹采绿只叫竹萱陪了,偷偷出了房门,脚一踩上那松软软的雪地,眉眼便弯成了两钩新月,提着裙摆转了个圈儿。“竹萱,这是我第一次摸到雪诶。”
柳树上又积了不少雪,尹采绿学着上次太子的模样,两手把着那树干,狠狠摇晃了几下。树上的雪果然都簌簌落下,洒在她头上,肩上,裙摆上。竹萱站在她身后护着,也跟着笑:“太子妃,这话儿以后别说了,陇州冬天也下过雪呢。”
尹采绿闭上嘴回头看她,竹萱朝她笑,她便也笑起来,点了点头。“太子妃,只要你高兴就好。”
竹萱又多说了这么一句话,尹采绿又扭头看她,竹萱眼睛里亮晶晶的,似是真心这么期盼着。
尹采绿把头又扭回来,盯着树干,嘟囔道:“我可不每日都高高兴兴的么。″
竹萱只觉得太子妃每日只知傻乐呵也没什么不好,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院儿里的丫鬟们都给放了假,现在各自围在自己屋里打牌作乐,好不自在。年关将近,原本太子府内上下要操持的,芳嬷嬷都心疼太子妃体弱,统统叫上任嬷嬷独自操持了,什么也没叫她操心。可院儿里的小丫头们整日叽叽喳喳的,话听到尹采绿耳朵里,便不是那个意思了。
先是芳嬷嬷那日训斥几人时说的“太子才是她们顶头最大的主子,太子妃要次之”,又是“芳嬷嬷大包大揽过太子府上下所有事务,自从入了冬以来,再没把事情搬到太子妃跟前去过问过"。
这些话听进尹采绿耳朵里,尤其是现在又心虚又敏感的她的耳朵里,可不就难受坏了吗。
“竹萱,你说太子对我,到底是喜欢更多吗?”尹采绿往常不爱谈这些喜欢不喜欢的,那又如何呢,两人结为夫妻了,不管喜不喜欢,晚上被子一盖,不是你骑我身上,就是我骑你身上,嘴巴子一亲,办事儿就完了。
这会子却伤春悲秋起来,唉,两人现在办事办得倒也还是挺好的,不相上下,每晚都要折腾到深夜里去。
竹萱显是没想到太子妃会这样问,便道:“太子妃怎么会这样想?府上人都看在眼里,太子是极宠您的,必是喜欢得不得了。”尹采绿想起太子昨晚上把她翻来覆去,爱不释手的样子,一会儿摸摸这儿,一会儿抚弄那儿,又在屁股墩儿上拍拍,又把她头摁在胸口揉来揉去。竹萱又道:“太子今日在见客呢,奴婢前些日子听文文提了一嘴,这回太子专门从江南里请来一位先生,为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