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做,若是有一天厌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又反会变成一根刺。
太子迟早会有侧妃、姬妾,那时候还会像现在这般细心照顾着喝醉酒的太子妃吗?
任嬷嬷虽是太子请来的,但她的主子是太子妃,便要一心一意为太子妃着想。
等太子妃清醒了,她非得好好让她在太子跟前摆几天贤惠性子,别这般大胆放纵了。
但凡太子对她的耐性少些,今日许是就恼了她了。再说那上台跳舞一事,结局虽是好的,可太子难免不会心想:你未曾在孤面前舞过一回,这一舞,便是当着大庭广众的,你把孤的脸面往哪儿放。任嬷嬷跟在后头,小心打量太子神色,谁知道男人心里是不是这么想呢,男人都是自私的。
现在知道太子妃有着这样的才能,将来必要将她藏在帐中,供自己独享了。任嬷嬷千般思绪,下定了决心接下来要帮太子妃狠狠固宠。再说二人回到营帐,两个丫鬟围上来,文文也早回来了,刚刚跟宫中的好友浅酌了几杯,想着营地里条件缺漏,晚上主子不过闷头睡过去也就是了,应是用不着怎么伺候的。
可这次太子回来,却叫他备水:“孤要沐浴。”跟着来的下人不多,文文一个激灵,酒醒了不少,打算出去叫上几个来回巡逻的官兵,赏些银子,帮着打水去。
太子妃这边的水却是一早就备好的,任嬷嬷是个机灵的,不知想着什么,眼珠子一转,便道:“这大半夜的,太子妃那处两个丫鬟早备好了浴桶,不如就叫太子与太子妃将就先一起洗了,两位主子也好能早点歇下,也不劳烦文公公再来回安排了。”
文文听了这话,自己晚上吃酒耍乐的,身子也给耍懒了,不太爱伺候太子,但任嬷嬷这话他也不敢全听,还得看太子殿下的意思,便一边小心看向太子,一边说着:“太子哪能跟太子妃将就呢,奴才这便去安排,太子殿下稍等片刻。”
他也在观察太子意思,若是可以,自己省些力气,何乐而不为呢。赵清也觉得大晚上的,本来就答应给文文放了一晚上的假的,这又使唤起他来不大好,便答应了任嬷嬷的提议。
任嬷嬷脸上笑开了,打算叫善静进去伺候。善静没伺候过太子,可她一个下人,又不该对主子有非分之想,都是伺候人的,更没什么男主子女主子之分,虽是有些脸红,也埋着头只管伺候也就罢了太子却免了这一遭:“孤沐浴时不用人伺候,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任嬷嬷想了想,也是,太子与太子妃一起沐浴,自然是太子妃伺候太子便是,再叫个丫头子进去岂不误了情趣。
便又小声嘱咐了一番现下正晕乎乎的太子妃:“太子妃今日好生伺候太子,该有风情的时候就得有,太子自会知道你的好处。”任嬷嬷的意思是,叫太子妃平常里装贤惠,这会子又是醉了酒,又是一同沐浴的时候,再装贤惠就太不解风情了,男人都喜欢表面上看着老实规矩,私底下却风流的女人。
任嬷嬷说的是正理,尹采绿当然是听的,给了她一个“嬷嬷放心,本宫知道"的表情,便提着裙子跟着太子往营帐里单独隔出来的一间浴房里去了。任嬷嬷这边,文文也承她的情:“还是嬷嬷考虑周到,这般咱们都省了力了。”
说着,文文打了个呵欠,是真困了,也是真没力气再伺候主子。任嬷嬷面露慈祥:“都是我应该做的。”
“您是个好的,我之后不定还得仰仗嬷嬷呢。”“文公公说笑了,太子妃与太子夫妻一体,咱们自然不说两家话。”任嬷嬷从前在大家族里办事,别说那盘根错节的主子之间的事儿了,下人里的事情更是遭乱,主子吩咐个事情,要办下去,谁得力,谁不得力,谁办事得力却爱揣些小心思,抠点好处,谁又是老实的却不是家生子在府里没有根基,有时候姨娘一类的小主子,还得捧着地位稍高一些的家生子呢,给下人发下去的赏钱更不敢少了,给那个心眼多的亏待了一分,那人什么时候反过来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