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规矩,从赌场里赢了钱是无法轻易脱身。
以她与楚昭的武艺,对付两三个还好,七八个很难招架,更何况还是在城中,惊动官府福祸犹未可知!
“楚昭快跑!”宁悠悠一边跑,一边不忘喊上一脸茫然的楚昭。
楚昭不明所以,拔腿跟着宁悠悠七拐八拐跑出了城门。
宁悠悠观察了一下四周,拉着楚昭躲在一丛一人高的篁竹后面,还好有怪石挡住,要不然就被追出来的一众打手发现了。
宁悠悠探头探脑,见一伙人东张西望后顺着城外小道而去,舒了一口气。
楚昭看着被宁悠悠紧握的手,用气息压下擂鼓般的心跳声,反手抓起宁悠悠的胳膊,不慎扯开了宁悠悠的衣襟,钱袋掉了出来。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两?”楚昭目光躲避。
宁悠悠将钱袋重新揣进怀里,翘起唇角道:“当然是赢来的。”
楚昭张大嘴盯着宁悠悠,无奈道:“你去赌坊了?姑奶奶,你可真能惹祸上身。”
宁悠悠笑了笑,“楚昭哥哥在,悠悠不怕。”
楚昭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比宁悠悠长一岁,这么多年都没听过这丫头唤他哥哥。今个是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被吓着了,性子比往常温柔了不少。
楚昭不由想起了小时候,宁悠悠时常顽皮闯祸,他站在身后帮她摆平,替她受了不少宁老爷子的责罚。
那时他告诉她,“有楚昭哥哥在,悠悠不怕。”
没想到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个小丫头拿捏住了!
太阳当空照,给花草披上了一层金衣!
山上的草木茂盛,从山道上走,有利于隐藏踪迹。
宁悠悠适才跑的太急,这下走几步路有点喘,靠在一颗树干上坐了下去,连连摆手道:“走、走不动了。”
楚昭看向周围的荒郊野外,幸亏他带了布包,摸出水壶递给宁悠悠,宠溺道:“那就歇会。”
宁悠悠喝了水后闭上眼小憩,不知过了多会儿,感觉有一只虫子爬到手臂上,吓得她本能地抖了抖,睁眼一看是蜘蛛,还好没毒!
宁悠悠瞥见楚昭躲在一旁哈哈大笑,知道被他捉弄,随手捡起一颗石子丢了过去,“好啊!楚昭,你故意的是不是!”
楚昭侧身避开,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谁让你背着哥哥去赌坊的?”
宁悠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虫子!
她懒得搭理楚昭,伸手折了两根细树枝,将蜘蛛夹进小木匣里,省得它再去祸祸别人,也是为民除害了。
楚昭努嘴,小姑娘的心思搞不懂!
“嘘!”
楚昭与宁悠悠一前一后走着,突然停下脚步。
这家伙又出什么幺蛾子?
宁悠悠翻了个白眼,继续向前走去,一脚踩到了叶青草密下的陷阱,整个人被束缚在布下的网内,吊到了两棵大树之间的半空中。
楚昭挥出铁剑,麻绳网应声而断,宁悠悠轻盈落地。
两人背靠而立,警惕看着从树后走出来的一道身影。
一个面露横肉的邋遢男人大声道:“老大,是一男一女!”
楚昭只见一个鹰钩鼻,两撇胡须格外扎眼的中年男人慢悠悠出来,身边跟着几个手持棒子的手下。
宁悠悠不禁感叹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鹰钩鼻男人摆手,一众手下将宁悠悠与楚昭围在了中间。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鹰钩鼻男人看着刚干这行不久,还学匪寇那一出,连说的话都是话本里的陈词滥调。
鹰钩鼻男人下巴微抬,看向宁悠悠问道:“盒子里装的什么宝贝?”
宁悠悠撇嘴,“那你可想清楚了,别怪本姑娘没提醒,好奇害死猫!这盒子里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