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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2 / 3)

力,竟然硬生生撑起了身躯,翻身摔下案桌。

她的身体砸在地板上,却仿佛不知痛,扬起脸,倏地向桌下望去!她怔怔动了动唇瓣。

书案底下空无一人,南念一不在这里,蔺青阳骗了她。他并没有把活的或者死的兄长塞在书案下面,看他欺负她。强行提起的那口气一泄而尽,南般若瘫软在地。“哗。”

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从身后罩来,将她整个裹在里面。他单手把她扣进怀里,另一只手拉下帽兜,遮住她的脸,抓着她大步离开藏书楼。

他避着人,疾速带她潜至老宅一角。

悄然翻墙而出,没有惊动任何禁制阵法。

落地,提气。

正准备掠走,察觉到怀里的人积攒了一些力气,想要喊叫。他抬手敲晕了她。

“啾啾啾、啾啾啾!”

南般若恍惚醒来,听见相思鸟在窗外唱歌。夜风徐徐,渡来夏日桅子香。

她像是睡了太久太久,久到整个人有些迷茫和昏沉,一时记不起今夕何夕。她望向熟悉的帐顶,迷茫片刻,移动视线,看了看四角床柱。偏头,望向帐外。

素绢水墨屏风,杏色软烟罗帘幔,暖玉菱花镜妆台。趁手的地方置一张梨木小案,常年放着药罐子,烙了个黑乎乎的罐底圈印子。

屋角摆了香炉,袅袅燃着宁神养气的香。

这间屋子的布置,与她在上京城居住的闺房一模一样。这是……哪儿?

南般若怔忡片刻,起身想要离开床榻。

“铛哪。”

低头,只见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腰间束着冰凉细长的寒银链。“嘎一一吱。”

雕花木隔扇被推开,一道瘦高的影子投了进来。蔺青阳大步来到拔步床边,抬手捏住她下巴,迫她仰起头。她望着他,目露迷惘。

“该吃药了。"他毫无笑意地勾起唇角。

两根手指捏开她的嘴巴,喂进一枚不死药解药。然后他欺身上榻。

她柔软的身体陷进被褥,闭上双眼,一动不动。“铛哪,铛哪。”

帐幔间渐渐有了规律的银铃清响。

盛夏时节,烈阳高悬。

顺着黑阶往下走到尽头,只觉温度骤降,寒气直往骨缝里面钻。一阵阵惨叫从甬道深处飘来,血腥污臭无孔不入,阴冷的石壁上终年回荡着化不去的哀音,仿佛万鬼齐哭。

蔺青阳身穿黑袍,面容苍白。他便是这狱中最可怖的阎罗。他一路走到牢狱深处。

左右两侧的牢房里关押着一对对年轻的男女。见他经过,许多人急切地扑到了栅栏上,冲着他迭声喊冤。“大人!大人!我们夫妻二人,从来不曾做过任何违法乱纪之事啊大人!”“大人明察!冤枉啊大人!”

也有人跪倒在地砰砰叩头。

“苍天可鉴!小民冤啊!大人放了我们吧,求求大人,放了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啊!”

一片哭喊求饶。

蔺青阳目不斜视,径直走到牢狱最深处。

一阵极其浓烈并且古怪的腥臭味道扑面而来,似腐烂的虫豸。“哗哪!哗郎!”

有人拖着沉重的枷锁在缓慢行走。

蔺青阳踏入石室。

这里原是一间刑房,地面血渍新叠着旧,混合犯人失-禁的污物,腌成了令人肠胃翻江倒海的恶臭。

此刻石室正中放置着紫金蛊炉,一个断了一手一足、身负沉重枷锁的老人正在摆弄那只大蛊炉。

看见蔺青阳,老人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恐惧,下意识咧嘴笑道:“快了,快了!”

蔺青阳勾唇微笑,毫不介意地坐到一张凝固了无数血污的铁椅子上。他抬了抬右手:“不着急。”

没等老人松一口气,便听蔺青阳不紧不慢继续说道,“蛊王儿孙满堂,尽管耽误,左右一时半刻也死不完。”

老人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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