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莱拉尼的脸色立马变了；蝙蝠侠的行动也很效率，趁着其他人寻找约尔逊的时候，直接从原地消失不见。能让眼前这几个人都感到麻烦的人可不多见，但阿迦娜并不认识约尔逊，她后知后觉地问：“约尔逊怎么了？”
她很快得到了答案。
兰斯·约尔逊不仅来了，还带了一长串记者一-幸好戈登没有听信莱拉尼的建议，因为兰斯·约尔逊早晚会把事情曝光出去。“我不会让这种事情继续发生！"约尔逊在记者的长枪大炮和闪光灯中挥舞双手，宛如一个布道的教士，“这是十足的罪恶！我向你们承诺，一旦我成为市长，我会向城里所有的罪犯宣战！作为一名爱国主义者、女权主义者、素食主义者、环境保护主义者，我一贯尊重所有生命的权利，我绝不容忍这样残忍践踏生命的行为。布琳女士今天不会白白死去，将来哥谭进步的丰碑上，我一定会亲手刻上她的名字！”
莱拉尼显然不喜欢约尔逊的作风，她脸色铁青，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挤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慢慢走到约尔逊身边，和他对峙起来。她在镜头面前细声细气的，一副丈夫的好妻子模样，完全没有刚才那副强劲的姿态。看着这出闹剧，戈登干笑两声：“一想到我们要从这些人里选一个管理城市，我就想卸任不干了。”
“至少他们说得挺好听，演得也不错。"阿迦娜点评道，“但我们现在该怎么离开？″
前门已经被约尔逊的千军万马堵住了。蝙蝠侠估计是翻窗离开，阿迦娜倒是可以这么干，但总不能让戈登也效仿他的做法一-他可是警察局局长，还是市长候选人，这样太不文明了。而且旁边还躺着一具尸体，总不能让她也走窗户去停尸间。
“我最好还是等他闹完这一出吧。"戈登叹了口气，他把视线从约尔逊身上收回，转而看向阿迦娜，“所以，你现在不仅和蝙蝠侠搭上了关系，还跟着布鲁斯·韦恩混了？”
“只是为了选举的事情给他提供一些意见而已，警官。”“小心些。"戈登提醒她，“无论是他还是蝙蝠侠，都很危险一-我不是在背后诋毁我的朋友，但我认为任何一个想和他们成为伙伴的人都应该理智而谨慎地做出选择。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明白自己在踏进什么领域。”戈登并不反对阿迦娜的加入，但他也需要她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于是阿迦娜也摆出同样的态度，认真地说：“但我是个女巫。你可以信任我。”“我见过你，对不对？”
话题转换得有些快，阿迦娜一时没接上他的话。“你为韦恩夫妇的死做过证言。那时候你还很小。”韦恩家的事情令人印象深刻，但在和戈登见过几次后，他始终没有提起过这回事，阿迦娜以为他早就忘了，她有些惊讶，微微一笑：“你记得我。”“我还记得，你死了。“戈登说，“几年以后，我没有救下你。你坠入了大海。我失败了。”
约尔逊还在外面大放厥词，莱拉尼轻声说着些什么。闪光灯咔咔作响，记者的提问连绵不绝。
阿迦娜仍然在笑，好像这不是什么大事似的一-她希望戈登不要为以前的事情愧疚。
但当戈登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她的确瞬间想起了皮肉被割开、血液冲破血管流淌在皮肤上的感受。她死的时候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疤，后来她的女巫团导师为她抹掉了伤口。“从此你将开启新的人生。“记忆中温柔的女人对她这么说。导师说话的时候，身旁还有一只长相骇人的巨灵低沉而诡异地笑。“你担心重蹈覆辙吗？"阿迦娜笑着问。
“嗯。“戈登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语气词，既没肯定也没否定，“我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为什么她还活着。不明白为什么她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死亡。“这事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但我的确回来了。而且，如你所见，我已经死过一次，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所以即便事态危险一点也没关系。"说到最后，阿迦娜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