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在此等候片刻,我要去帮他。”
“不可能!"身后那人趣趄着爬起来,红着眼瞪向他们,“不可能有人从我的陷阱里逃脱,你们……你们都不该活着!”他说罢,莫名笑出声来:“你们就算逃出来了又如何?方才你已经被耗去了不少灵力吧?要论单打独斗,你以为你还能是我的对手么?”“他不跟你打,我来对付你。"李今棠抱过蹦来的命书,急急上前几步,可衣袖一紧,她立马被人拉到了身后。
谢长宴回头看她,抬袖随手挥出一枚银针,“别动,在这等我。”“谢安,谢……”她急得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发现身子像被人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还真是个不要命的。”
林相旬没想到他还能执剑和自己一搏,更未料到经历了方才那一番消耗后,他竟还能游刃有余地应对自己的招式,一时间心神大乱,不慎让对方击中数次,捂着胸口退至墙边,喷出一大口血,持剑的手不住发抖。他嘴唇哆嗦着,手指无力地抬起:“你、你怎么可能还一语未完,他咽下一口血痰,猛然间醒悟了过来一-词人最善伪装,当年便是这样骗过了老宗主,如今……又故技重施,而这一次,只怕自己要死在他的剑下。
少年目无波澜,脸上丝毫没有反败为胜的快意,也并未再有所动作,似乎只要对方乖乖停在原地,他就会放其一条生路。“好,今日是我败了,恐怕你也不会再给我留机会,"伤痕累累的人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双手缓慢抬起,惨然一笑:“那便……一起死在这里。”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送出,径直飞向仅剩一点余烬的阵法,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铺满地。
他双目瞪圆,似要撑着最后一口气,亲眼看着他们和自己一同下地狱。谢长宴瞳孔微微一缩,手中长剑应声落地,他回身紧抱住少女,将她护在怀里带离了那间即将坍塌的房屋,而爆炸后所有的灵力冲击皆由他一人承受。“咳、咳吃
李今棠抬手挥开挡在面前的烟雾,伸手在空气中一捞,抓住了一张符纸,那上面还留有一些血字,好像……和先前在谢安那看到的一模一样。“谢安?!”
听见身下传来的微弱呼吸,她吓得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手托着他肩膀把人扶起来,轻拍后背给他顺气,“你、你怎么样了呀?给我看看伤到哪里他方才明明可以自己躲过去,却偏偏要给她做人肉垫子,看现在这样子,她只怕这人一会又要吐血。
“我无妨,"他抬眼看向漆黑的天空,地面上摇曳着几道树影,“结束了。”什么结束了?
李今棠转过身,这才惊觉他们眼下正处在她方才跟随假秋雁经过的那片林子里,而什么仙界,什么房屋,全部都是幻境。“不知道秋雁阿姊在哪里…“她喃喃了句,四周一片漆黑,却是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脸颊忽地被一双冰凉的手捧住,下一刻,她对上了少年弯起的笑眼。温柔月色透过树缝洒下来,在他眼中荡漾出一层涟漪:“阿棠,我伤得更重一些,你不关心一下我么?”
“你转过去让我看看……“他脸色白得吓人,这会轻阖上眼,一线血丝从唇角溢出,更似一张经不起风吹的白纸。
李今棠眨着眼睛,努力想憋住眼泪,可开口时的哭腔还是出卖了她:“你怎么那么傻呀?你、你会死吗?”
方才在那阵法里,她不清楚他受了多大的伤害,还有爆炸的那一下,恐怕他现在真的再经不起一点的消耗了。
她把脸贴在少年胸脯前,听着他的心心跳,声音低低的,问出了一个她自己都不敢听见回答的问题:“谢安,你和我说实话,你会好好的对不对?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你要是现在死了,我就和你一起死。”少年静默良久,罕见地没有回答她。月光把姑娘的脸照得洁白,泪珠挂在她脸上,像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他微微俯身,吻去她眼角泪痕。“我永远愿意为你而死,"他捧起她的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