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她也好委屈:“我也受不了啊。”
“回去再好不好,我没办法和思思解释。”“好。"谢屹周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但如果是她开口,他可以讨更多,林疏雨傻气,不懂,还亲亲他脸嘟囔喜欢你,你真好。谢屹周笑得厉害。
他压着她在那做了两次,林疏雨中间想回床上,他说不行。理由是,“你会弄得很湿。”
“我们睡哪里。”
林疏雨张了张嘴不知怎么辩驳,倒是便宜了他趁机探入。折腾到了两个多小时,谢屹周终于尝到了一点味道。给林疏雨穿好衣服再抱着吹头发。
林疏雨手撑在台沿上低着头,头发长长地垂下来。“长了不少。”
“嗯,好久没剪了。“林疏雨这段时间忙,一直没去理发店,有时候想自己拿把剪刀剪了算了,睡觉会压着头发,吹头发也好麻烦。但谢屹周吹得很耐心,轻轻拨弄着,一点一点从发根到发尾,暖暖到风和他的手指,林疏雨好像知道为什么每次周二被摸都会开心地眯起眼了。感觉吹了二十分钟,林疏雨都困了:“你吹你的吧,我好了。”谢屹周手插进发间试温,确认是干燥的才放下吹风机。他带着林疏雨手摸了把自己的短发,哼出一声上扬的音调:“已经干了。”“啊?”
对啊。
林疏雨脸不服气地鼓了鼓:“我也要剪短。”“行啊,短也好看。”
谢屹周身上有个林疏雨很喜欢的地方,他好像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她任何决定。
无条件支持林疏雨,无条件站在她身后。
哪怕就是这种无聊的家常里短小事,他也不会敷衍,还会变着角度地夸她。林疏雨不会活在别人的看法和评价中,但会被这种情绪价值取悦到,她很开心自己喜欢的人肯定自己。
“但不能像你这么短。"林疏雨勾起唇角弧度。谢屹周睨她一眼,补充上句子成分:“头发。”林疏雨没听出来,对着锁骨下面比划了比划:“这里吧。”“可以,但如果是嫌吹头发麻烦就不用,我给你吹。”林疏雨眨眨眼:“你不觉得麻烦吗。”
“挺有意思的。“谢屹周顺了一缕发尾挠林疏雨锁骨。而且很香,林疏雨的味道。
但这句他没说。
林疏雨想了想,嗯了声:“那好吧,少剪一点。”她比划到胸下面:“这里。”
谢屹周眼里全是纵容,又喊她漂亮宝贝。
“谁的啊。”
林疏雨眼看着他,看见谢屹周自己对自己说:“我的。”别人谈恋爱也是这样吗。
林疏雨不知道。
她只觉得自己好幸福。
幸福到眼眶常常发热。
这么多年林疏雨想要的一直不多。
不过是家人身体健康,自己梦想不弃,和有一个值得喜欢的人。值得喜欢就好。
哪怕没有在一起。
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的林疏雨都是这样想的。她环抱住谢屹周腰,脸贴在他身上。
她小声又认真地说:“我好喜欢你,从来从来,没有减过。”从他不知道的第一眼。
从他没有见过的那句毕业顺利,前程似锦。自始至终,没有变过。
在林疏雨听他心脏跳动的几秒里,谢屹周沉默,她仰头,他那双深邃的眼恰好垂下。
那个瞬间,林疏雨想起高一那年夏天。
他们交集少之又少的时候。
不记得是哪个中午,少年拿着篮球,手肘撑着走廊矮栏,窗外香樟树的枝桠无限延伸,在无拘无束的夏天拼命生长。林疏雨抱着班级试卷走过,视线偷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比她先经过他的是耿修齐恶作剧地飞奔,从后毫不客气地拍在谢屹周肩,嘴里大喊,吓到了吧。
可惜没如耿修齐愿,谢屹周没被吓到,轻飘飘回头。那一眼。
走廊人来人往,嬉笑打闹,到处都是一样的藏蓝校服。林疏雨仓皇别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