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主卧的门突然被推开。
谢屹周刚洗完澡,擦着头发走出来,发梢的水珠滴在白色短袖上晕开几处深色痕迹,领口被水汽蒸得有些松垮,露出半截平直锁骨,他单手抓着毛巾胡舌敌地揉,却显得手臂肌理血性感。
林疏雨视线微滞,被突然出现的谢屹周扰乱,目光不经意停在他随着动作上扬的衣摆,堆蹭黑色运动裤腰际,露出那根没系好晃动的白绳,和,欲得晃眼的几块腹肌。
清晰的人鱼线在布料起伏间一闪而过,朝下没入阴影。谢屹周忽然停下动作,毛巾搭在肩上掀起眼,黑眸诧异:“醒了?”林疏雨".”
又快着点头,目光猛地偏开,不知道往哪放一样对着地砖产生了兴趣。谢屹周目光垂下瞥了眼自己,顿了下,拉下衣摆无声哂笑。给自己慢条斯理解释了句:“穿的衣服呢,别乱看。”林疏雨燥红了脸,听见这句小声反驳:“没有。”他以为林疏雨还在休息,不过衣服穿的好好的也不用多解释,不然反倒是奇怪了。
谢屹周走过来打开林疏雨身后的冰箱,拿了包速食意面,看似随口地问:“你之前也不舒服?”
和他讨论这种东西…有点难为情,林疏雨模棱两可:“还好。”谢屹周唇抿直了下,揉了下发红后颈,转身去厨房开火,只说:“今天可以早点休息。”
他背影也修长,不清瘦也不过宽,好像做什么都很有少年感,却也格外的可靠,林疏雨在椅子上看了几眼,移开目光。空气太安静,除了油星子的爆破声。
“谢屹周。“林疏雨百无聊赖喊了声他名字。“嗯?”
“我下下个周,就先不过来了。”
“怎么了。"他换小火,半靠大理石台转过身。“我们专业有实践,要去古城调研五天。”谢屹周扯了扯唇:“以为又吓着你了。”
“行,注意安全。”
他问:“还有话要说?”
林疏雨点点头:“不用给我留门。”
想了想,又补充:“记得照顾好周二。”
“周二啊。"他慢慢地考虑,“好吧,听你的。”听着好勉强的感觉。
林疏雨想笑,周二是他的小狗呀,口是心非。大
凌晨三点,林疏雨忽然冒出一阵冷汗,小腹像是被压着针碾过一样难受。大概是因为前几天吃了冰,所以这次才这么难受。林疏雨努力忍了好一会儿,可只要变个动作疼痛就变本加厉地袭来。她去了卫生间,迫不得已还是点了止痛药,害怕影响谢屹周,不忘在备注上写不要敲门。
那三十分钟过得最漫长。
她只开了一盏壁灯,唇色发白地盯着骑手距离一点点变近。五米的时候,门铃猝不及防地划破沉寂和夜。悠长清脆,节奏轻快地闯入,林疏雨身子一僵,急忙跑向门口试图阻止。骑手摁完门铃才想起有备注这么回事,拍了个照片东西放在地上,走了。林疏雨跑到玄关,铃声停止,她几乎屏住呼吸地拉开一条门缝,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头顶的灯却在一瞬间亮起。
谢屹周也被这道光刺地眯起了眼,他皱了下眉,缓缓适应。林疏雨回头,应该熟睡的人已经走了出来,她连忙抱歉:“吵醒你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突然.…"”
谢屹周好像不在乎这些,迈步到她身边接过包装,转身去倒了温水。林疏雨跟在他身后,听见他说:“回卧室吧,不是难受吗。”是难受,动一下就难受。
林疏雨摁着小腹,低低吸了吸鼻子,没逞强。过了会儿谢屹周敲门。
明明都是开的,他分寸真的把握得很好,不会逾矩一点。林疏雨的房间还是只开了那盏昏黄的壁灯,她吃了药伸手去摸主灯,被谢屹周捉住塞进被子。
“刺眼,你就这样睡。”
人好像在难受的时候会格外脆弱,林疏雨喜欢把被子拉到下巴,紧紧压住每个缝隙。
她就从这个角度看着谢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