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若罔闻一样,扣着她腰肢的手用力到几乎要将她揉碎在怀中。
叶怀昭拼命地反抗,终于在他的桎梏中挣扎出一丝喘息的空隙,毫不犹豫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一一”
清脆的声音在空旷寂寥的洞穴中响起。
叶怀昭眼睛眨也不眨盯着被她一巴掌打偏头的男人,声音一字一顿:“你不是我师兄。”
无论是师兄还是其他什么身份,谢迟云再如何愤怒、生气。如果她不愿意,他就绝不会更进一步。
少女手腕上的听白剑幻化成形,锋利的剑尖在一刹那间抵住了男人的脖颈。“你是谁?"叶怀昭冷冷说。
似乎有幽冷的风穿过洞穴,划过裂缝,带起鸣鸣咽咽的哭声。叶怀昭身前的男人沉默着,像是陷入了长久的静默。她皱了皱眉,剑尖向前递送,压在男人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你是谁。"她重新问了一遍。
那个与谢迟云长着一模一样脸庞的男人动了。他轻轻抬起手,感知不到疼痛似的抓住了叶怀昭的剑刃,任由手掌被锋利的剑身划破,鲜血顺着凹槽滴滴坠落。
“我是你的师兄,"他说,“自一个人心魔中诞生的谢迟云。”“谢迟云"握着叶怀昭的剑刃,白骨森森裸露,他硬生生地将她的剑压了下去,沾着血的手指按在叶怀昭刚要说话的双唇。“师妹,你不该来玉水洞的,"他说,“只要你没有来玉水洞、没有想找回之前的记忆,他不会失控,不会让我出现。”“一一他依旧只会是你心中那个光风霁月的乘玉仙君。”“谢迟云”叹息一声。
他垂下了那双夹杂着血丝的眼眸,向前一步逼近叶怀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在极近的距离中,他的声音轻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隐瞒了你什么吗?”
“那就看看吧,"男人说,“看看′我′最不堪、卑劣、堕落的灵魂。”在与那双眼眸对视的一瞬间,叶怀昭的心神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攥紧,拖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的眼前闪过无数零零碎碎的片段。
永远燃烧着漆黑火焰的魔界中,“她"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她"看到无数衣衫褴褛的魔族被佩戴鬼首面具的魔将驱使着,痛哭流涕地下跪,却依旧被投入了冰冷燃烧的火海。
每有一个魔族坠落,脚下的火焰便窜高一截,像是被血肉喂养的猩红色花朵一般,盛开得越发妖艳。
叶怀昭奇异地发觉,自己心中竞然没有任何愤怒、恶心等等情绪。只有司空见惯的平静。
“她”听见有人在自己身后叫道:“哥哥。”一个瘦小的男孩走过来,想要拉住“她”的手,被“她"躲开了也没有气馁,而是继续絮絮叨叨说:“我们快走吧,万一被父亲发现我们来了这里,又要挨罚了。”
在男孩猩红色的眼中,叶怀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这是一个模样清瘦,有着一双暗红色眼眸的男孩。一一这是她的师兄,谢迟云。
心中的某个隐约猜测被印证,曾经所有的困惑不解在这双眼中全部找到了答案。
在叶怀昭心神恍惚中,两个孩子的对话还在继续。“他们为什么要被处死?"她听到谢迟云问。另一个男孩眨了眨眼睛,像是困惑地看了看他,才意识到他在问什么问题。“没有被处死啦,只是在问他们那个敢偷窃魔将大人粮仓食物的魔族在哪里,”他语气轻松说,“他们一直不说,就只好用这种方法逼迫那个小偷现身了。”谢迟云看到不远处忽地爆发了骚乱,像是有一个魔族试图反抗,却被暴力镇压,连带着他的妻子孩子一同投入了火海。他身边的男孩说:“啊,找到了。”
男孩弯了弯那双与谢迟云弧度相似的眼眸,轻声说:“哥哥,他们不值得让你关注。”
“那只是最低微、最无关紧要的奴隶而已。”叶怀昭的眼前闪过无数道血腥残忍的片段。很多时候他都只是一个旁观者,像是早已在毫无根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