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雪简直不敢相信这个莫名扣在自己身上的罪名,辩驳道,“我怎么可能给他下毒?!”
刘易轻叹一声,抬手示意她冷静些,继续说道:“但这香囊里面就是有毒。他不会戴别人给的东西,也就你给的他才会贴身带着。难道除你以外,还有人碰过这东西?”
姜钰雪的脑子一片混乱。
这个香囊从制作到完工,一直都是她自己完成的,她也从未给其他人看过,就连新月她也没给看过。
而且,完工时的最后一针也是她亲自缝的,里面根本没有藏什么毒药。她只在完成后,才交给了淑妃娘娘看。
…等等。
姜钰雪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还有一个.…但我觉得,不会是她。“她自己也不敢相信会是那个人,说话的语气都弱了很多。
刘易蹙眉,追问道:“还有谁?”
姜钰雪顿了顿,犹豫了半响,开口道:“淑、淑妃娘…她话将落,门外忽的传来了洛十一的声音。“殿下?!”
“殿下,您快去歇息,有什么事小的替你办。”随后,房门打开,裴敛的声音传了进来:“我无事,让我进去吧。”姜钰雪循声回望,见到裴敛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披着件外袍走了进来。“殿下!"她小跑着扑了上去,抱在他怀里摸着他的脸仔细看着他。裴敛看着她委屈的小脸,拍了拍她的后背哄道:“好了,没事了。”姜钰雪小心地摸着他的脸,看着他白皙的脸颊比平日少了些血色,眼下还有疲惫的乌青,心疼得靠在他肩膀上紧紧地抱住他。裴敛被她抱得一愣,听见她在耳边小声哭泣的声音,心头一紧,紧张地摸了摸她的头哄道:“好了,没事了,你莫哭。”被晾在一旁的刘易看着自家徒弟跟心上人黏黏糊糊的样子,轻咳一声,说道:“你不好好躺着,跑出来做什么?我就问问话,又不会吃了她,问完就放她去你那了,瞧你急的。”
闻言,裴敛这才将视线从怀里的人身上移开,转头对刘易说道:“老师,不是她,她不会的。"<1
更何况…那个香囊本来也不是给他的,就更不可能了。“反倒是我有一事还未同老师说过,我想请老师帮我一起查个人。”刘易疑惑道:"查谁?”
裴敛回道:“淑妃娘娘。”
侍从们将用完的碗筷收拾走,纷纷从屋内退了出去。寝室内只燃了一盏烛灯,昏黄的灯光照在榻上,将两道人影裁落在白色的墙壁上。
姜钰雪拧干绢布,坐在榻边给裴敛擦拭着身上残留的药酒。雪白的肌肤上留满了针孔,那些细针留下的大多已经看不见了,只有粗针扎过的地方结了痂,有些血未排尽的地方还紫青一片。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只有水盆中清洗绢布的水声。裴敛靠坐在床头,看着对方捧着自己的手臂仔细地擦拭着,心里软了一片。他抬手按在她腿边,贴近她的脸,低声道:“我想吻你。”他说着,也不管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双手抓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低头就要吻上去,却是在即将碰上时发现对方也闭上了眼,一副准备好了的模样。“你做什么?"裴敛双眸微睁,看着她顺从的模样,心里一时竞有股说不出的酸涩,“为何不反抗了?”
姜钰雪缓缓睁开眼,见他没有吻下来的意思,疑惑道:“殿下不是要亲吗?我说过我不讨厌,我可以跟殿下亲。”“你可以跟我亲……“裴敛盯着她张合的唇,问道,“那你跟他呢?你跟他永过吗?”
“殿下为何要提他?"姜钰雪皱眉推了推他的胸口,不满道,“殿下之前还气我一直提旁人,我怎么觉得一直提旁人的分明是殿下自己。”她攥紧自己的裙摆,委屈地扁扁嘴,气道:“我对他从来都没有那个意思!”
裴敛被她说得一怔,心中先是震惊,紧接着是一阵可耻的窃喜。他压了压心里的情绪,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为何要与我和离?为何在同他商讨此事?”
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