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开口便道:“倘若两人都有错,不如将他们一起杀了吧?”
这个“他们"中自是包括谢昭昭了。
赵睨呆愣一瞬,脸色瞬时煞白。
他知道赵瞿向来是说到做到,既然生出了杀人的想法,今日此事必定不能善了。
赵睨禁不住慌了,他跪着往谢昭昭的方向挪了几步,伸手扯住她的手臂向下拽了拽,似是想要谢昭昭同他一起跪下求情。但谢昭昭动也不动,只抬眸望了一眼赵瞿。她今日敢射出那一箭,便是因为笃定赵瞿会给她托底。若她没有猜错,方才那支打偏了弩箭方向的东西应该就是出自赵瞿之手。她的自信并非是来源于赵瞿昨夜那一句"喜欢”,而是清楚她与赵瞿牢牢捆绑着,赵瞿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丢了性命。如今赵瞿突然来了一句要把她杀了,倒让谢昭昭一时之间有些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她静静看着赵瞿。
赵瞿也在看她。
准确来说,赵瞿视线从始至终便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只是谢昭昭一直盯着赵睨看,好似将他当作了空气,这让赵瞿十分不爽。如今谢昭昭终于看向了赵瞿,他看着她平静无澜的脸庞,忽然便将郁在心底的那口气吐了出来。
谢昭昭听见他要杀她却一点都不慌。
她似乎笃定他不会杀她,更笃定他会为她做主。这种莫名被信任的感觉,让赵瞿心里感觉说不出的餍足。是以在赵睨跪地求情时,赵瞿很快便欣然应允:“那就不杀了。”不等赵睨松了口气,又听见赵瞿道:“先把黄文曜阉了吧。”赵瞿向来是个行动派,他随手从侍从腰间拔出佩剑,三两步走到已经晕厥的黄文曜身前,抬手比划了两下,精准对照着黄文曜的子孙根扎了下去。他扎一下还觉得不够,又胡乱捅下去搅了几下,直至黄文曜衣袍被鲜血浸透,身下浸出一条蜿蜒血泊。
赵明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没等到他反应过来,赵瞿已是嫌弃地扔出了手中长剑,一边擦手一边道:“太子方才言之有理,太子妃身居东宫要位,本应为天下女子之表率,却罔顾皇家威严,肆意出手伤人,今日朕便下旨废黜谢昭昭太子妃之位,即日起逐出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