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故意设下了这个圈套:赵引璋笃定只要小太监打翻了橙梓的汤盅,谢昭昭必定会将自己的让给橙梓。
方才小太监说带她去更衣,不过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顺带着拖延时间,等待那汤盅里的药物起效。
谢昭昭从未有过一刻感受到这样的愤怒。
并不是因为她被栽赃陷害,而是因为赵引璋为了一己之私,对橙梓下这样的狠手。
橙梓是赵引璋的侄女,她们身上流淌着相近的血脉,陷害她的手段可以有千千万万,赵引璋何至于做到如此地步?
难道赵引璋不但恨她,也憎恶橙梓吗?
谢昭昭浑身止不住地哆嗦,喉咙里像是卡了根鱼刺,她看着橙梓惨白的脸,齿关隐隐发抖。
她想起了橙梓说过的话:赵睨母妃是我二姑母,所有人都说我二姑母是难产而亡,她不得已才剖腹取子,可我却知道她根本就是在我二姑母还活着的时候,便拿刀剖开了她的肚子。
她又想起了自己。
她曾在山坳里孤立无援,瞎着眼睛,被囚.禁和侮辱的日子。若没有人能为谢昭昭讨回公道,她便化作恶鬼,亲自讨债。赵睨攥紧了谢昭昭衣领迫使她抬头时,正对上她眼底的恨意。她湿漉漉的眼睫微扬,却并不显得柔顺可怜,反倒透着股狠绝彻骨的冷意,如淬了毒的寒刃,直直刺向他。
赵睨本要脱口而出的质问卡在喉间,他忽然感觉浑身冰凉,混乱发胀的脑子也奇迹般冷静了下来。
那攥在她衣襟前的指骨微微松力,他唇线绷紧:“阿昭,孤想听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