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同学好好听课的。
“傲慢的是达尔西先生,有偏见的是伊丽莎白。如果阻碍他们爱情的东西不是达尔西先生的傲慢与伊丽莎白的偏见,那应该是什么?”
有女生举手提问道。
话音落下,打瞌睡的同学继续打着瞌睡。
苏慕浅像小刷子一样的眼睫一张一合着。
还在想陆斯遇的事情。
直到“叮铃铃”的下课铃响起时,她这才一下清醒过来。
讲台上,小老头特不仁义地挥手留下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而后捧着绿皮教科书就走了。
“啥呀,答案到底是什么呀?”
有同学不满老头的故弄玄虚,发出烦躁的埋怨道。
恍神的缘故,苏慕浅不知道大家这是怎么了。
下课了,她也没空再去想陆斯遇的事情。
安安静静的,她收拾着自己的书包。
旁边,室友徐思乐睡了一节课。
听到吵闹声后,人终于睡醒了,伸腰打着哈欠就问苏慕浅:
“小老头今天又讲什么了?”
苏慕浅没回话。
知道她想干什么。
默默地,她从书包里拿出自己的课本,然后给人推过去。
里面有她的听课笔记。
虽然后半节她有些走神,但是前半节课她还是很认真的。
西方文化史的小老头就是这样,讲课容易跑题。
苏慕浅大概就是从他开始扯《傲慢与偏见》的时候走神的。
徐思乐接过苏慕浅的书后,埋头,哼哧哼哧的就是一顿勾画和抄写。
苏慕浅没时间等她。
整理完书包,她着急忙慌地往教室外面赶去。
“诶浅浅,你去哪儿啊?”
徐思乐在后面喊她。
话音刚落,苏慕浅的身影消失在了教室大门口。
徐思乐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看人这么着急的样子,她大概也猜到了。
恐怕又是去做兼职挣钱了。
…
大学开学一个多月以来,徐思乐从没听苏慕浅提起过自己的父母过。
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慕浅不提,她和寝室里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主动过问什么。
其实在苏慕浅的身上,她们一直都有很多的疑问点。
比如,明明苏慕浅那么喜欢大提琴,而且拉得也很好,最后怎么没去上音乐学院,而是来他们文传系读汉语言文学专业呢?
还有...
明明苏慕浅心爱的大提琴价格那么昂贵,可她怎么还是很缺钱的样子?
缺钱缺到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得靠自己兼职打工去挣。
这些,徐思乐和室友们自然没在苏慕浅面前提过。
直觉告诉她们,不该问的别问。
很多时候,徐思乐都会感叹苏慕浅漂亮得像一位不染世俗的公主。
性格更是如此。
大多时候苏慕浅都不爱说话。
每当她安静下来时,徐思乐总有一种错觉,觉得苏慕浅像一只沉静的天鹅。
坐落在清幽的湖水中央。
美得遗世独立。
可惜这位令人惊叹的公主,却比她们谁都明白什么是讨生活。
什么是深陷泥潭。
...
晚上,苏慕浅做完兼职回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的齿轮已经滚动到22点。
今天一天“黑影子”都没出现。这让苏慕浅一直紧绷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不少。
洗漱完,女孩静躺在床上,对着头顶白蒙蒙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
约莫几分钟后,她慢慢地拾起手机把玩。
寝室里,11点统一熄灯。
宿管阿姨拉的电闸。
提醒大家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