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又问,“那方才说她血瘀,又该如何?”
荀清道,“只能吃药或是针灸调节。”
萧元彻又不由皱眉,好端端的叫她吃药,肯定不成。
便问道,“可还有其他法子?”
只见荀清道,“那便只能从日常饮食,熏浴来入手了,只不过疗程要长一些。”
“去安排吧。”
萧元彻以目光施压道,“此事决不可向外人透露。”
荀清忙垂首应是,而后退出殿中。
余下萧元彻靠在椅背,合上双眸,复又睁开。
她是真的把他忘了。
无妨,再陪她想起来便是。
……
眼看着,明熙吃过午饭,又把乾明宫的花草收整了一番,仍未能见到萧元彻的人。
大臣们依旧络绎不绝,一直到夜幕降临,勤政殿才清净了些。
晚膳依旧由宫人们送去殿中,明熙吃过晚膳又溜达了一会儿,耳听二更更鼓响过,便来到御书房外道,“陛下,时候不早,该就寝了。”
却听殿中唔了一声,不过片刻,便见门被打开,那人从里出了来。
一身玄金龙袍,发竖金冠,目中略有疲态,温声与她道,“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明熙应了声是,“谢陛下关怀。”
又听他道,“今日膳食可合你胃口?”
明熙又应是,“已经用过,多谢陛下赐膳。”
却见那人嗯了一声,又吩咐身边小太监,“备水吧。”
便往寝殿走去。
明熙忙也跟了上去。
哼,这狗贼在殿中待了一天都未曾活动过,若此时出剑,应该来不及反应。
然须知此时除过明熙,萧元彻身边还跟着许多人。
一路入了寝殿,有小太监去了浴房备水,高寿则领着另几人服侍其更衣,明熙只能隔着屏风立在外殿。
内殿门未关,隔着一道檀木屏风,能听见他更衣的声响。
明熙悄悄望去,见有其换下的衣裳搁到了屏风上,其中还有那块缺了一半的双鱼玉佩。
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见那玉佩光泽莹润,脑间不由一阵恍惚——
就仿佛她曾经触摸过,指间还存着那温润的触感……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那位被她遗忘了的“二郎”也有一块相同的玉佩,而她也的确摸过?
还是有些奇怪,便是前几天夜夜梦见那“二郎”之时,他也一直戴着面具,她竟是一点也想不起那人的真实模样了。
难不成他长得很丑?脸上有难看的疤痕???
……但此种可能极低,毕竟她从小便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只喜欢养眼的东西。
想那“二郎”如此得她欢心,必定是好看的才对。
不知不觉间神游了一番,耳边忽然传来吱呀一声,浴房的门被打开,她下意识投去目光,撞上了一副很是养眼的画面——
那青年一身月白的寝衣,宽肩窄腰,身材极好,原本高束的墨发在脑后松松挽了发髻,竟然有几分建业城中风流名士的味道。
但那副如画的眉眼,却是哪个名士都比不上的。
明熙恍惚一瞬,除过惊艳,竟然还有丝熟悉之感。
就仿佛……曾在何处见过他这般模样。
但紧跟来的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人可是她的仇人,便是生的养眼些,也不可原谅!
明熙忙移开目光,垂首道,“陛下今日晚膳用的少,可要用宵夜?”
那狗贼道了声不必,且又问她,“你也辛苦了一天,可饿了?”
明熙,“……”
这话问的她都有些心虚,今日可着实称得上她入这北周皇庭以来最轻松的一天。
只能道,“谢陛下,奴婢也不饿。”
说着又道,“时候不早,请陛下就寝吧。”
呵,待他将闲杂人等支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