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主家提醒您,您的事主家一直有意地隐瞒着夫人,等您订婚结束......”
“出去!!”
室内只余两位当事人了。
希斯克里夫无声凑近,站定,只死死盯着她,并没有动作言语,现在要着急的,可不是他。
暴风前粘腻的寂静,连空气都似有毒。
“希斯克里夫,事已至此,你在这一个月做了什么,我不追究了,”贝拉不自觉吞咽着,凝滞地像在咽下玻璃渣子,“立刻向林顿家取消求婚,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一声冷笑,“贝拉,在伦敦你不是很接受么?我以为我不需要再提醒你,这里面的利弊。”
“别装希斯克里夫,名义和事实能相提并论么?我,绝不会和你真订婚。”
两双肉食动物般的浅瞳,对峙撕咬着。
“贝拉,你知道么,当你手握一个人的把柄,那人还敢果断拒绝你的时候,这人一定留了一手。”灰绿瞳孔眯起,“你有后手。伊莎贝拉。”
天,这般敏锐的直觉洞察,这还是人么?
贝拉深深吸口气缓解窒息,不能,她绝不能让他察觉自己和他割席的决心,而有了防备。
“希斯,”她态度缓和下来,“我只是不知道,你又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眼前人肌肉绷紧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撕咬,却又被什么生生拽住了。
“我们非要绑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希斯,做一件事,总归得对自己有好处吧?你真和我订婚,结婚,你的凯瑟琳也会发疯的呀!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是对我没好处,贝拉,但能令你痛苦啊!凯西发疯就让她折磨我吧,反正我也可以折磨你,来安慰自己不是么?”
“希斯克里夫!不是,我究竟怎么你了?你这么恨我?要这么折磨我?!”
“我是恨你,贝拉,”那灰眼睛怨毒无比,“恨你明明是无比野蛮的灵魂,人前却装出一副对谁都周到的文明样子!恨你有无数秘密,每句话都不可相信!恨你自认掌握了真理的嘴脸!”
长密睫毛抖动着,是他再压抑不住的情绪,“恨你看起来能被呼啸的风弯折,但风停就又昂起头来!不论我用多少力扯住你,一放手你就又弹回去!这样可恨的你,叫我怎么忍得住不彻底折断!毁掉!”
哈,这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啊,他灵敏的头脑叫他看着像个人,但骨子里那毫无理性的扭曲,分明就是真疯子!
是呀,他就是疯子啊,那次在厨房,那天在呼啸山庄,他原话不就是,要用折磨人填补生趣,要靠报复折磨人活着么?
天,她一想好好生活的,是真惹不起这神经病啊。
“希斯,”她挤出个微笑,尽量温和地看他,“我当初骗你,真不是为了利用你拿到财产。请你理性地思考,我想拿到财产真的非用你不可么?不是吧?希斯,当初我是觉得你......好看,但又明白你只是图我家产,为了多接触才骗你的,只是女儿家的小心思,真不是恶意的。”
看那恶狠狠的目光松弛下来,她‘温柔’抚上他的伤臂,哄孩子般,“希斯,对不起真的,无论发心是什么我都不该骗你,我真的知错了,也为此付出代价了不是么?公司也任你占了,也不要求你能珍惜我的事业,给足你自由,这还不够么?我现在答应你,以后我会无条件帮你看顾凯瑟琳的健康,好么?”
“贝拉,我信你这番话。”他用左手抓握住那只抚慰他的手,眸光灼热地穿透着她,“你不是说,撒旦如果长我这样子,有信徒也不奇怪么?那你来当我的信徒。贝拉,不是喜欢我的身体么?喜欢摸我亲我么?”
他引着她的手一路摸上去,令其感受衣料下紧致蓬勃的身体,抚过她曾迷恋过的立体的脸,令她手心贴上他的唇。
“那我们就多来几次,撒旦愿怜悯赐福给他唯一的信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