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舒暖一连拨了好几次电话,从头到尾都没人接,她又给老板连发了好几条消息,依然没动静。
窗外的雨势忽地渐大,云层深处传来闷雷的腹鸣,豆大雨珠随风砸向大片落地窗,很快挂满片片雨滴,斑驳的倒映着舒暖略显犹豫又担忧的神色。
但很快,她便想通了。
作为老板的助理,这确实是她该尽的职责。
她匆匆给沈安澜发了条“不好意思,我不吃了”,就把手机揣进兜里,拎上包下楼,找酒店前台借了把黑色大伞。
王助发给她的位置距离酒店不到一公里,不算太远,她打算走过去。
走出酒店大厅,雨线比之方才更加密集,狂风刮得哗哗作响,她差点连黑伞都没拿稳,更别说打开。
这个架势,要想徒步走过去有点难。
舒暖退回酒店大厅,点开手机,准备打车。
可谁想,一公里不到的距离她都加价五十了,依然没人接单。不仅没人接单,还显示暴雨天气车辆较少,还请耐心等待。
她坐在大厅等了二十分钟,期间老板没有音信,打车app依然显示需要等待半个小时。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就在舒暖准备强行走过去时,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舒暖?”
她偏头凝眸,是沈安澜。
“你要出去?” 沈安澜的声音里流露出不解与诧异,“你没看到有台风即将登陆的消息吗?最好在室内呆着不要出门。”
舒暖当然知道。
可是这台风不是还没来嘛。
再说新闻里说只是可能会登陆,现在虽说朝着江城的方向来,能不能顺利登陆还不一定。
她在江城生活过好几年,每年都有这种台风预警新闻,可是每次台风都拐了个弯,去了对面的海岛。
“知道,但我必须要出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舒暖不免有些焦急,她说完这句转身就要走。
“等等。”
“那我送你。”
舒暖身形顿住,确认过沈安澜有车后,也没再犹疑,跟着他乘坐电梯往负一楼地库去。
上了车,舒暖把地址发给沈安澜,才有了闲心随口问,“你出差呆几天?”
“三天,不出意外周天回南淮市,你呢?”
“一样的。”
舒暖低头看手机,快九点了,老板依然没回消息。
沈安澜又问:“你这么着急出去做什么?”
舒暖:“去我老板那儿。”
沈安澜笑了笑,“你老板是陈祁时?”
舒暖心不在焉地恩了声,频繁低头看手机。
老板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就生个病,顶多发个烧,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一公里的距离,没几分钟,便到达目的地。
车刚停稳,舒暖几乎是第一时间打拉开门,飞快说了声谢谢,便摔门离去。
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沈安澜用力攥了攥方向盘,咽下未说的话语,随即勾出一丝很淡的轻笑。
算了,来日方长。
就算沈安澜的车停在了离小区门口最近的路边,可是这个小区从外看起来异常奢华,从路边到门口目测有100米。
铺天盖地的雨声,重重地拍打着伞面,舒暖艰难地前行,好不容易快到了,忽然一阵风刮过,吹得她的伞面直接翻了面,有几处连接点脱离,伞架骨骤然可见。
舒暖咬牙继续前行,为了老板她真的是拼了。
在门口和保安再三沟通,又和私人管家通过电话后,她做了登记,才被允许放行进入。
舒暖继续顶着狂风,终于在黑伞彻底报废前找到了七栋别墅。
到了门口舒暖按了三声门铃,等了一会没人来开,这才输入王助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