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银官单独困住,又是化出了一个宋鹤林的“镜影”迷惑银官。这般阵仗,还以为会是什么棘手的镜听。
不过银官始终有些顾忌,若是像徐柯的镜听一样会复刻记忆来重现情绪,那...
这般想着,银官摩挲着掌中不知道哪一面刻着模糊字迹的象镜,最后瞥了一眼镜面倒映的熟悉场景,转身后退了几步隔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那面镜中却突然有一片柳絮乘风而落,触地生根发芽。也许并不是柳絮,不然为何生长出来的却是银官院中的那一棵枯海棠?
一片飞叶倏尔飞向两人,直直地掠过银官飞向后头宋鹤林的面门。
宋鹤林急退,银官也化出小左剑回身去替他格挡下这一片飞叶。
银官的双剑,通体银白,本来是两柄剑干干净净无甚装饰也无甚挂碍的,但却有着千舒道人亲自开刃时留下的宝相莲纹,也有着银官继任九疑山首席时添上的九卷云纹。如今还添上了宋鹤林给她挂上的宝蓝剑穗。
玉是难得一见的蓝玉,是用宋鹤林编织好的红线挂上的。
小左剑挡下了那片飞叶。
只是那片飞叶被小左剑拦下的瞬间卷下银官衣袍上一角,丝线被锋利的叶缘割裂,飘下一片白屑被又一团蜂拥而至的飞叶接住。
银官看见那一团卷动着飞来的相同叶片就暗道不好,干脆化出了小右剑一起来格挡卸势。
却不料那些飞来的叶片只是铺陈开来,连通了银官与那面镜面之间的距离,翻涌着将那片从银官身上被割下的衣角送往镜中。
那片布料好似被枯海棠树当成了养料,被层层叠叠的叶片压入了土地中。
而后银官就眼看着那棵枯海棠就这样接受养料,从她身上割裂下来的衣袍的颜色顺着蜿蜒的枝干传递到了枝头。
先是生长出了白色朵朵花苞,而后接踵而至的就是排山倒海般的青色海棠花。
并蒂...?不同颜色的海棠花以肉眼可观的速度填满了枯树枝头。
银官意识到这就是宋鹤林说的或许可以破开困住二人水镜的青色海棠树。微风卷动着花瓣四落,萦绕在银官的手边袖间,又间歇落下几瓣嵌在她发间。
宋鹤林看到的可不是这一番花落成雨的缠绵景象。
他耳边不是簌簌花落,不是微风作响。
而是.....
“听说了吗?师姐带回来的那个徐柯,在死灵沼修出了第五枚道棋,听说还是枚尘明道棋。”
“尘明道棋?能在死灵沼那鬼地方修出来?这些年修出尘明道棋的好像只有各派的首席弟子。这个叫徐柯的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嗐,银官师姐远赴青州带回来的,来头能简单到哪里去?”
也对......
“为情所困,先伤同门数人,后毁九疑山百年道盘,这样的人,也配当九疑山的首席?辱没了九疑山历代首席弟子的好名声!”
“还不是....”
“哪有什么借口,堂堂正道弟子第一人,走火入魔难道光彩?”
不是....
“听说了吗?那个之前和银官师姐同归于尽的小弟子回来了。”
“不是已经死了吗?怎生还能回来?”
“不仅回来了,还在最近的锦心棋试上一举夺魁。”
“说起来,要是徐柯回来了,银...那谁回来了吗?”
“提她作甚,若不是她毁了九疑的道盘,这一回的锦心棋可不至于在一处山沟沟里现身,往年都是直接落在九疑道盘之上的。”
宋鹤林耳边嘈杂的各种声音灌入,恍然让他以为时间又一次回到了原点。
偌大的镜面突然开始倾倒,轰隆而至似乎要将宋鹤林砸入深渊。
——“痴人甘做痴梦,镜听万劫不复。”
宋鹤林看见面前巨大的镜面砸来,屈肘抬至面前。同时大声提醒不远处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