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的营长补充:“大周的军队,分了两路,分别沿着函谷两条行军路,已经到了咱们西关郡中部,半个月之内就会离境地。”听了侦察兵的回禀,刘子晔与靳劫互视一眼。到现在,他们可以确认的一个事实是一-大周的军队,这是明摆着要弃池牧于不顾了!
可是,池牧所率之部,总也有十万之众。
他们又是怎么敢,这样公然的弃自己军队于不顾,而毅然班师回朝的?十万将士,哪怕有几千余部,返回大周,将此事揭露曝光,朝野汹汹之议,能做到公然弃置于脚下吗?
虽然池牧从来都与自己不是一条壕沟上的将,甚至还是她的竞争对手刘子陵的人。但刘子晔仍然为他的境遇,而隐隐不快。靳劫的目光从她微微拧起的眉心转开,问侦查兵:“羌族与池牧的对战,如何了?”
“自从池大将军所部,突发变故之后,池大将军的兵马在渡沼泽和追击之时,兵马失散大半,至于大将军的行踪,咱们的人也一时失了消息。羌族姚参,联合了鲜卑吐谷浑等四部,在八部草原四处搜寻围堵,扬言势要将池牧活捉。”啧。
刘子晔不耐烦的哼了一声。
这个姚参,上辈子就热衷于活捉圣祖血脉,再当众虐杀。到了现在,照旧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靳劫对侦查兵道:“行,你们先去,加派人手,潜入八部,务必尽快找出池将军的最新动向。”
几人退下后,刘子晔问靳劫:“池牧的行踪,你怎么看?”靳劫毫不犹豫的道:“池牧心系大周,又身系太子安危,势必不会向草原西北方向过度深入,迂回退出草原回到大周的境内,是他的不二之选。”刘子晔也思忖着说:“不光你我这般想,只恐怕姚参等也能洞察这一点。封锁回到大周的路径,将池牧困在草原不得回境,恐怕正是他打得算盘。”“不错。若池牧所部元气大伤,不足以与姚参正面相扛,长久相抗,也难谈回到大周。"靳劫颔首。
他又看着刘子晔明显不很爽快的神情,问:“小侯爷,若要营救池牧,我愿请缨出兵,即日出境入草原。”
刘子晔也回视过来:“可是池牧现在行踪不明,深陷草原失了踪迹,就算你亲自带队去,我们的人还是对八部地形不熟。”其实,经过这几年的军事训练以及兵工厂武器库的筹建,刘子晔知道自己的这支侯府私兵,与大周朝的军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更不要说应对八部之一的姚参。
她忧虑不是什么兵力与战力之上的差距,而是……加入战局,直接正面的参与到大型战争本身。
曾经她所生活的时代,和平几十年,承平天下、无人识兵。穿越来的这几年,她为了赚取积分,所做的事情,也无一不是建设与发展民生。现而今,自己坐在这样一个位子,可以一开口,就决定几万、几十万人参与的战争。
池牧突然失却了踪迹,她的队伍对八部的地形又称不上熟悉。如果没有明确的方向,没有计划,盲目的进入草原,难免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变故。而这样的变故,很可能就是以无数人的生命为代价。刘子晔不由得有几分踟蹰,与极高的慎重。靳劫看着她眉宇之中淡淡的踟蹰与忧虑之色,片刻思虑间,他做了一个决定。
“小侯爷,有件事,我一直在找机会,向你坦白。”刘子晔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有些意外的看着靳劫:“坦白?你有事瞒着我?”
这句话问出来,她眉宇间的讶然与不快,更甚方才。靳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在刘子晔紧缩的视线中走到她身前,单膝跪了下去。
“其实,我并非沂镇人。”
只听了这一句,不知是震惊与意外过了头,还是根本不在乎,刘子晔情绪反倒转瞬平静下来。
她用浅淡的目光扫视身前矮身抬首看着自己的靳劫:“所以,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人。”
“我本名莫折念,现在八部的氐族王汗莫折一提是我的父汗,靳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