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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3 / 3)

叹了口气,似是受苻明义感染,也想到了自己的烦心事:“说起来,我如今身处着西关侯府,倒也并不比苻族长好多少。”

杜晖面带忧虑,独自斟了一杯酒饮下,方道:“自我西关王府封王就藩至此,这么多年来,是如何走过来的,苻族长想必也闻知一二。西关王尚在世时,王府的存续就已无比艰难。西关王爷以一己之力,将所有的阻力都扛下,名义上就藩十四年,可哪一年能完完整整的在西关王府呆上哪怕一个月?如今,西关王身体消耗日久,这才刚刚年方四十便撒手人寰,只余、只余小侯爷这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少年来撑着如今的西关侯府……”

杜晖说的这些,苻明义此前也都知晓。

西关王毕竟就藩此地十四年,苻明义作为虞城大族族长,还是亲眼见过这位王爷的。

他对西关王爷的印象很好,也更因此,对西关王爷的难堪境遇,更能感同身受。

此时听杜晖当面提起,也不禁轻叹。

杜晖道:“西关王丧事未除,小侯爷昏迷两月之久,清醒的当天,即遭贬黜,免了三年的侯爵俸禄,还要、还要应对那些燕京来的宦官与禁卫的图谋不轨!”

“虽说小侯爷一时豁了出去,从西关刺史府兑回了当初拖欠王府的爵禄,如今眼看着一车车的往侯府拉,瞧着物料颇丰的样子……可不瞒苻族长,伊伯利伊刺史的心眼多着呢!”

“他交付给王府的这些东西里,也就一成的金银钱谷,余下的,俱是些粗布麻线、生铁、原木料,根本不是可以直接拿用的东西。这么多的粗料搬到咱们王府,一时之间,我们又能拿它们做些什么!?”

说到这,他又思虑着说:“杜某倒是想着,将这些粗布麻线纺织成布,生铁打将出来,木料也做些实用的器具出来,好拿出去换些炭火、银粮等更实用的东西来。可无论哪一样动起来,少不得要许多织工、铁匠和木匠的,我西关侯府上下就这么点人手,又哪里盘桓的开?如今,这些事,杜某不忍在小侯爷面前露出什么忧虑来,也就是今天,喝了些酒,没忍住向苻族长倾吐……是杜某失态了。”

苻明义听杜晖这一番话,心中也颇不是滋味。

这千里西关,竟连这样的皇亲贵胄,也同他们最普通的百姓一般,关关难过!

“不妨事……”

苻明义挥挥手,正打算劝慰杜晖几句,却突然联想到什么,炯炯有神的看向对座强打起精神的杜晖:“杜先生……”

杜晖随口应:“苻族长,何事?”

苻明义面上突然露出一抹笑来,看着杜晖,而杜晖也仿佛在这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两人“默契的灵机一动”!

苻明义:“你苦于没有织工、铁匠和木匠,我有啊!”

杜晖:“你苦于没有过冬储粮、没有布料物料,我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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