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几上的茶杯,笑着望向两人:“要是你非要吸我的血,那咱们就鱼死网破、恩断义绝。”
手抬高一松,茶杯掉下去,“啪”的一声,摔的碎裂。
虞父盯着虞韶那果决毫不退让的眼神,心里惊了一下,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的意识到,女儿变了。
堂里安静极了,阳光经过门窗投射出几道光,光里有细小的灰尘漂浮,可夏日里燥热的空气,似乎在此时都变得阴凉了起来。
虞父心里念头几番回转,想来想去,还是和女儿保持好关系对于自己最好。
在虞氏拉着他的袖子催促下,他便露出个笑来,虽然笑容僵硬了一些,想要和好的态度却表明了。
“说什么吸血,咱们是一家人,自然会互相帮衬。你要你娘的嫁妆,这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衙门里还有点事……”
“那刚好,爹爹去了,找人帮我把状子一并写了?”虞韶反问。
听出了威胁的虞父:“……”看来是拖不得了。
“既有空回来,还连这么点儿功夫都没了?”虞韶嘲讽的笑了笑,对着虞氏态度好了一些,“娘去取地契房契吧,我爹不是要回衙门吧,刚好去衙门一块儿把契签了。”
虞氏迟疑的望着虞父。
虞父没想到虞韶连这都懂,想再说些什么,想着虞韶刚才做的事,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
虞氏去取东西了,两人干等着,虞父想了想,后道:“你娘那些东西,是你后娘怕你掌管不好,先替你管着的。”
虞韶鄙夷的望着她:“是男人就有点担当,你不想要,她敢那样?难怪这么些年了升不上去,还要卖女儿。”
虞父又一团火堵在心里:“……”
虞父既然已经说了嫁妆单子找不到了,虞氏就拿笔写了一篇,她打理家中东西,自然知道什么东西是虞母的。
写完再和虞母的嫁妆单子对比后,将一些小件的重要的她已经忘记的添了上去,将一些自己已经花用过的算一下数,准备拿了银子补上去。
虞韶一看,铺子一座,至少也值一千多两银子了。
上等田五十亩,这个她倒是没接触过,不知道价钱,但肯定不便宜了。
还有金银各两套首饰,以及四百两银子。
只是她娘的嫁妆,并没有宋璞给的东西。
虞氏笑着道:“大的东西就这些,时间长了有些我也忘记了,一套金首饰已经陪葬了,其它的我拿十两银子给你补上。”
虞韶将四百一十两银子全都接过,又转手将那十两银子放到了虞父手里:“我娘要是活着,养我少不得花自己的体己,这给你拿着去吃茶吧。”
虞父再觉得虞韶小气,心里还是舒服了一点。
“走吧,去把户一过。”虞招呼虞父去衙门。
出了房门,气温很高,炽阳高照,万里无云。
到了衙门里,将地契和房契过户到了虞韶名下。
资产增加,虞韶不只是心情好,更有一种灵魂都变得轻松了的感受:可能是自己的胜利,打碎了束缚在原主灵魂上的父权枷锁。
畅快的虞韶,出了衙门就找了个店,点了些几个菜庆祝。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等吃完了饭,看着宋璞中午下值了,虞韶想着要不要去让人请他过来。
没想到,宋璞听人说看到自家府里的车了,自己找了过来。
“殿下吃了么?快坐,想吃什么,我给你叫。”虞韶亲切的问。
宋璞有些稀奇的望着虞韶:“什么事心情这么好?”
虞韶就将事情说了,直觉让她开玩笑的道:“你看我娘的嫁妆这么高,你聘一个良媛反倒是不如人了。”
虽然良媛只是个妾,但皇子的妾也不是品级低的官员的正妻可以比的,这嫁妆悬殊真的很大啊。
宋璞怔了一下,想了想,觉得好像真的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