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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枣(2 / 3)

慢咀嚼着,面无表情。

乍一看是没什么问题,可扶桑却觉得奇怪,就那几个小枣,不该三五下一扫而空吗?

就算他吃东西再怎么慢,也不该现在也没吃完。

她的目光快速扫过石桌和地上,最后化为目瞪口呆的惊讶。

“不能吃!”她惊呼一声,跑了过去。

顾时安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

眼看他就要吞下去,扶桑心中着急,顾不上手脏,直接捏着他的下颌骨,阻止道:“快吐出来,吐出来,不能咽。”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顾时安喉结滚动,东西已经被咽了下去。

他有些无辜地瞧着她,“怎么了?”

覆水难收,扶桑简直哭笑不得:“枣核怎么能咽呢?不硬吗?”

怪不得他吃得这般费力,竟然是把枣核咬碎了咽下去。

顾时安陷入迷茫中,“不可以吗?”

他虽读过很多书,从字里行间大致理解青枣的模样和味道,却因为从未品尝,连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当然不行。”扶桑有些哭笑不得。

顾时安被迫仰视着她,脸颊被捏的微微酸痛,他含糊不清地应着:“我知道了。”

扶桑猛然回神,她松开手,只见他白皙的皮肤上赫然留下几道清晰的指痕,脏兮兮的,都是土,像个花猫一样。

扶桑没忍住弯了弯眼睛,笑了起来。

“笑什么?”顾时安对此一无所知。

“没什么。”扶桑忍俊不禁道。

在顾时安眼中,扶桑是个稳重强大的人,她总是什么都会,什么都不怕。

说话时温声软语,轻轻柔柔,就算笑起来,也是唇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眼底如流水,如繁星,令人深陷其中。

纵然是笑,也是内敛温柔的。

光是听见声音,他已经在脑海里浮现出那么一张恬静的笑脸来。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笑,但直觉告诉他,她在因他而笑。

这样的想法驱散他的迷茫,即使不知原因也乐在其中。

夜色渐深,风中裹挟着丝丝冷意,扶桑停下除草的活,赶去厨房里烧水,等泡了热水澡,就可以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只是顾时安那边倒是问题。

他视物模糊,尤其在深夜,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扶桑把温水倒进浴桶,伸手试了试水温,正好合适,然后就盯着站在一旁挺拔如松的顾时安犯了难。

“我可以,脱衣服,自己洗。”

顾时安说着,就开始动手解开束起的发丝。

在魔宫,无人问津他的私事,他又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做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

他还未及冠,不束发,平日里青丝半绾,拿丝带随意系住,这样的发型简直万年不变,也就扶桑偶尔瞧着觉得枯燥,伸手给他编两条细细的长生辫,再缀上精巧的银饰,配上随风飘扬的藏蓝丝带,多了几分活人生气。

他实在手笨,想要解开头发,却不小心让银饰勾住发丝,弄得乱七八糟。

扶桑看不下去,上前拿开他的手,语气轻柔道:“我来吧。”

她心灵手巧,能编出漂亮的长生辫,亦能轻而易举地解开。

烛火摇曳着,顾时安的眼睛虚虚望着远处。

黑影如庞然大物般映在墙上,模糊不清,他慢慢反应过来,那是他们的影子。

紧紧相依,如同一体。

很快,两个黑影渐渐分开,扶桑拿着束发的丝带和银饰,走到他面前,对他叮嘱道:“若是有需要,就喊我一声,我就在屏风外守着。”

顾时安轻轻颤动着睫毛,缓慢地点头:“恩。”

屏风外一片漆黑,扶桑身在暗处,听见顾时安窸窸窣窣的脱衣声,他半瞎着眼,行动不便,扶桑很快听见“咣当”一声,似是水瓢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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