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还有很多。”
她顿了顿,又道:“如果有机会,殿下想去看看吗?”
“不想。”他不假思索地给出答案。
扶桑并不意外,她眼里盛满了浅浅的笑意,这让她的面容变得很柔和。
火上炙烤的兔腿已经熟了,兔皮变成了诱人的焦黄色,滋滋冒油,香味钻入鼻腔,让人分泌口水。
扶桑顺手递给他,问道:“尝尝?”
顾时安没动,扶桑也不丧气,对他抬抬下巴,继续诱惑道:“好吃的。”
他盯着色泽诱人的兔腿,犹豫着沉默着。
他不该吃的。
这是意料之外的东西。
可是他深夜外出,已经违反了某种指令,一切已经变得不可控。
面前的人眼底隐隐约约有着鼓励,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睛,还是接了过去。
扶桑唇角的笑意更甚,她出声提醒道:“小心,有些烫。”
对他来说,这是很新颖的食物,往日里,他吃的食物寡淡如白水,不像此刻。
辛辣,咸口,香嫩,滚烫。
味蕾瞬间被唤醒。
“咳咳咳咳咳咳——”
他忽然被呛到,弯腰掩唇,急促地咳起来,白皙的面庞渐渐染上一层薄红,眼中蓄满了生理盐水。
这样的刺激,对他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扶桑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温水润喉,口腔里的辛辣感一点点冲淡,他顿时好受多了,紊乱的气息也平复下来。
他低头盯着空空如也的瓷杯,哑声道:“辣。”
评价简洁有力。
扶桑带着期颐地问:“好吃吗?”
顾时安低下头,声音发闷,很轻的“恩”了一声,像微不足道的一声叹息。
今夜无风,扶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都是有关翠荧族的,提起过去,她多了几分活泼,顾时安从未听闻,也觉得有趣,就静静的听着。
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夜深人静,怪物才独自回到寝殿,这一觉睡得踏实又安稳,比之前醒的要晚些。
顾时安换好衣物,洗漱结束,目光自然地去寻找扶桑的身影。
等看见她,才悄无声息地垂眸,掩藏起眼底的那一抹安心。
楼冥今日也在,却并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波汹涌。
早膳是一成不变的菜品。
顾时安面无表情地吃着,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夜那只兔腿的滋味。
虽然辛辣,但肉质鲜美,外焦里嫩,味道极好。
他忽然停下筷子。
楼冥敏锐地发现异样,神色一变,立即妥帖地询问道:“殿下可是觉得不好吃?”
顾时安摇头,“没有。”
怪物其实不懂得食物也有美味和难吃的区别,他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楼冥认定他不会撒谎,放下心,又奇怪道:“殿下的嗓子怎么了?”
昨夜顾时安吃不了辣,呛了一下,到现在嗓子还哑着。
顾时安动作一顿,视线不经意间从扶桑身上掠过。
扶桑顺从地垂下眼眸,面色如常,仿佛事不关己。
他默了一瞬,很快收回视线,低头道:“不知道。”
他从未撒过谎,而这,将是他撒的第一个谎。
楼冥并未追问,显然对他十分信任。
他却浑身不自在,心跳得极快,像是背着别人偷偷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与此同时,心口却泛起一抹古怪的难以言喻的兴奋。
就在这时,外面有宫人匆匆赶来,对着楼冥说了些话,楼冥听完脸色一变,急忙告辞离开。
他一走,顾时安便放下筷子,望向扶桑,声音依旧发哑,“我,撒谎了。”
扶桑靠近他,眼底是一如既往的柔和笑意,“奴婢知道。”
顾时安闻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