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莹莹的脑子里一片浆糊,根本就理不清,她是个没主见的,此刻只更是慌得六神无主,凄凄凉凉地问昭阳。
“堂兄,我该怎么办,我怕!”
昭阳问道。
“孤问你,你想嫁给王昱吗?”
一听王昱的名字宇文莹莹就觉得反胃,摇头如捣蒜。
“不想!堂兄,我不想!”
“既如此,孤又问你,你觉得左清如何?”
左清,自然就是方才与她一起的男子。一提起他,宇文莹莹立刻红了脸,垂下脑袋不再说话,只不过这静默的氛围与脸上那一抹淡红,怎么看都是女儿家的娇羞。
昭阳心里有了谱,又道。
“他自是比王昱好得多,只不过他父亲官职低,他也尚无官职,跟着他想要锦衣玉食是不大可能的。况且你父亲,也不会同意的。”
宇文莹莹面上难得漏出了焦急的模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道。
“但是我们已经,已经,……”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已经快要听不见了,可昭阳还是听到了那几乎呓语的几个字。
“若不嫁给他,我只能去死了。”
昭阳惊叹她敢死的勇气,却不得不劝解她。
“何需如此,有孤做主,那个叫左清的男子肯定要给你一个交代的,况且孤看他刚才一直守在门外,一人将错揽了去,是个有担当的,日后也定不会亏待你。倒是你,心中到底做何想。”
宇文莹莹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至颈项处,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倒是站在一旁的丫鬟沉不住气,急得跳脚。
“哎哟我的郡主,殿下都这样说了您还不表态,是预备让王爷将您再拿去送人情吗?您想想您的两个姐姐!”
宇文莹莹忙不迭地点头。
“堂兄,我愿意的,我愿意嫁给他,我不要锦衣玉食,我跟他只图简单,清净。”
昭阳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继续引导着她。
“关键在何处,你还不知吗?”
宇文莹莹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在何处?”
昭阳:……
她有点烦躁,跟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讲道理,真的会让人感觉很无力,但她又不得不讲。
“自然是你呀!”
宇文莹莹这才惊恐地反应过来。
“是我?哦,对!是我!”
“都到了这一刻了,只能逼自己一把了。”
室内又陆陆续续传来哭声,昭阳有些头疼,快速离开了此处。
徐言就在不远处等着他,头顶狂风掠过,红叶随风飞舞,落于眼前,隔断了二人的视线。衣袂翩翩,更显他身姿挺拔,眼底消息晕染,低柔的嗓音如同东宫刺客那夜般,沉着冷静,让昭阳莫名感觉心安。
“好了?”
昭阳没有注意徐言的话,心里只念着方才王昱骂他的话。
你个阉人!
阉人……
她心里惋惜,他若不是阉人该多好。他这个年龄可能早就成家了吧,说不定孩子都生了好几个。
视线移动的瞬间,一只手伸向了她的头顶,昭阳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却见徐言将一片红叶随意洒落,声音仍旧温润细腻,似乎并未察觉她方才走神。
“与女子谈话是不是很伤神?”
昭阳眉目一拧,岔开了话题。
“都走了?”
“嗯,走了很久了。”
“王昱没骂人吧。”
徐言轻笑。
“那哪能呀,差点把山给点了,得亏左清教养好。”
二人一同笑了起来,并肩往山下走去。
“他始终觉得堂妹应该是他的,自己找错了人,又让堂妹失了声誉,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他口口声声喊着郡主是他的人,倒是把宣王和湖广总督那点心思全都抖搂出来了。”
“就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