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应付永昌帝的考验而掩盖原本的真相,让真正苦难的百姓更加没有机会过上好日子。
思索间,齐暮潇已经被身边在冷宫伺候的姑姑带至了谢倾芸的宫殿,两名太医已经在为床上躺着的女子诊治了,而她第一眼所看见的,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两名宫女。
她蹙起眉,指了指地上的两人朝太医问道:“这二人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忙完的太医见齐暮潇已经到了,连忙走上前来行礼回道:“回公主殿下,臣等来时就看到这两人已经倒地,不过臣已经为两人把脉过,只是食用了迷药昏迷不醒,并无性命之忧,臣也已经给两人喂了解药,想来不过多久便可苏醒。”
齐暮潇闻言点了点头,命人将两名宫女抬起来坐在椅子上,又往内殿走去,看向了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嘴唇亦是苍白的吓人的女子,再次询问道:“谢氏如何了?可有大碍?”
蹲在床榻朝的太医闻言,将手中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皮肤才起身,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密的汗珠,看来救治谢倾芸一事让他费了不少功夫,“回殿下,谢氏中的是剧毒,不过好在食用量不多,臣等也算来得及时,这才保下来一条性命。”
听到这番话,齐暮潇一直皱着的眉这才舒展开来,语气都带上了点如释重负:“做的不错,一会儿跟着本宫的人去领赏吧。”
“臣谢过公主殿下。”
让身边的宫女送走太医的同时去拿药回来,齐暮潇又让人搬来一个椅子,静静在床边坐了下来,仔仔细细打量床上的女子。
她的衣衫破破烂烂,还有些脏,头发也是很随意地打理了一下,仍旧不太光滑,唯有那张脸,洗得很干净白净,虽然此刻格外苍白,但仍可见眉眼精致,鼻梁高挺,这是一个长相很温和的女子。
说起来,谢倾芸在十年前就被永昌帝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那时候齐暮潇才只有四岁,正是模模糊糊还记不住什么事情的年纪,所以对这位贤娘娘,她并没有什么印象,更不清楚她的模样。
但今日乍一看到谢倾芸,她脑海中却猛得闪过好几个年幼时候的片段,好像其中一个是她幼时贪玩爬树,结果一个脚滑从树上掉了下来,刚好砸中了一个从树下路过的女子。
她倏地从树上掉落,脑子发懵了好半天,但却还能记得自己身上一点儿都不疼,现在再回想起来,她才知道是当时的女子在她掉下来时就一把接住了自己,即使后面两人摔倒在地,对方也一直护着自己。
她又顺着这个片段仔细回忆,还记得当时女子压根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一直在问自己摔倒哪里了没有,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个小男孩,一溜烟就跑到两人面前,对自己说:“五妹,你砸到我母妃了。”
她被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就要道歉,却又听那女子道:“阿宴,你不要吓着你妹妹了,她还多小呀。”
小男孩低下头应了一声,又对自己说:“抱歉,五妹。”
……
再后来的,她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阿宴,齐宴。
想必那个女子就一定是自己面前这位身在冷宫的人了。
自打谢氏和三皇子一道被打入冷宫后,永昌帝就下令宫中不许再提及这二人,但偶尔齐暮潇去坤宁宫找母后闲聊时,左右也没有旁人,夏皇后就会和她说起谢倾芸这个奇女子的事迹,说她方面可是整个盛京都知道的人物。
偶尔也会提及齐宴,笑着说这个小子面上和他母妃一样温温和和,实际上小心眼可多着呢,是她觉得几个皇子里最有意思的一个。
再说了几句话后,夏皇后就会长叹一口气,随后不再开口了。
此时此刻,盯着谢倾芸的面容,齐暮潇也不自觉学着母亲的模样,长长叹了口气。
“你这人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殿内的安静突然被一道声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