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可以全权负责,那么他的游泳和轻功又是谁教的?
据她所知,谢倾芸并不习武,而冷宫内也没有池塘,只有一个很小的水潭,但那也绝对无法供人练习游泳。
所以顺着这点往下推理,沐稚欢大胆猜测齐宴这十年并不一定每日都待在冷宫里,但至于他是怎么不为人知地出去的,那她暂时就不得而知。
“德妃,你想做什么?!”
外殿的对峙还在继续,沐稚欢被一道喊声拉回神,一听是谢倾芸的声音,她着急忙慌地去查看情况。
就见外面的谢倾芸此刻神态已不像方才那般从容,眉头紧蹙,双手也紧紧交握在一起。
沐稚欢十分疑惑,正想续用刚才的方法去问齐宴,就听见德妃笑得肆无忌惮:“本宫本来还愁在宫内不方便下手,这下去了宫外,想制造一些意外岂非容易至极。”
她缓缓俯身捏起谢倾芸的下巴,语气狠毒又恶劣:“谢倾芸,我要让你的儿子有去无回。”
“也顺道教教他,什么叫螳臂当车。”
听到这番话,沐稚欢反而松了口气,也庆幸今日齐宴来了冷宫,不然此番德妃在暗齐宴在明,确实太容易遭算计。
而德妃也是笃定谢倾芸没法出冷宫通报消息,这才肆无忌惮毫不避讳。
只是阴差阳错,她的暗算计划一字不落地被齐宴本人听见了。
似乎也想到了这茬事,沐稚欢看见谢倾芸的神态放松了许多,眉头也舒展开来,但为了不让德妃疑心,她还是不停大喊着让其放过齐宴的言语。
而德妃见对方如此心急如焚,笑得更加得意。
只是她今日来到冷宫,似乎并不只是为了当着一个母亲的面告诉她要如何谋害她的孩子。
她抬起手轻轻拍了两下,殿内立刻走进来几个身强力壮而且看着就尖酸刻薄的婆子。
沐稚欢心中顿时涌上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位德妃娘娘就挑了挑眉,随后坐在主位上说道:“贤妃姐姐,这些年在冷宫想必你一定不好过吧,也怪本宫,做妹妹的竟然一次都没有来探望过。”
她抬起白嫩的双手欣赏着自己长长的指甲,又笑着开口:“不过没关系,今日妹妹一定好好探望姐姐,让你终身难忘。”
德妃轻轻摆了摆手,几个婆子便得令而动,其中两个人立刻上前将谢倾芸从椅子上拽到地上,然后一左一右控制住她。
而剩下几人皆是甩了甩手,仿佛即将干一番什么大事业。
沐稚欢心中大叫一声糟的同时,德妃也轻启红唇开了口:“姐姐这张嘴向来犀利,生得也好看。”
旋即她又对那婆子恶狠狠吩咐:“给本宫好好掌嘴,让她长长教训!”
话音刚落,清脆的声音瞬间响起,响彻整个宫殿。
听声音就可以窥见这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气。
可紧接着又是一耳光落下,响声再次响起。
沐稚欢光是听声音就下意识身体颤抖,一瞬间记忆又开始恍惚。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姐姐要让着弟弟,遇到这些小事就不要和弟弟计较,你怎么还是记不住!”
“这下好了,弟弟哭的这么厉害,不还是要劳累你爸妈来哄?”
“一点儿都不知道孝道,真不知道我们怎么养了你这个废物!”
“……”
愤怒的话语落下,随后响起的是清脆的巴掌声,感受到的是脸颊火辣辣的疼。
她想哭,又不敢哭。
于是只能将苦涩的泪水往回咽,不让旁人发现它曾经出现过。
忽而有什么液体滴落在地,那声音很轻,却回响在自己的耳畔。
是自己哭了吗?
她下意识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庞,是干的,也没有红肿起来。
沐稚欢猝然睁开眼,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