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祝由术？
楚开济没听清,“你说什么？谁不高兴？”“到了为何不进来？”
钟惟安站在青石阶上，绯色官袍被日光镀上金边。他眉头轻轻皱起，问楚开济：“你怎么来了？”楚开济抛了抛手中的东西：“二叔玉牌没带，二婶托我给他送来。”“楚大人还未下朝，给我就行了。”
钟惟安接过玉牌,又挑眉看仍旧站着没走的楚开济：“还有事？”楚开济抬手指向安静的司凡：“她来找你干嘛？”他眸底浮上好奇之色：“你们是不是……
司凡长睫一颤。
“有了新案子？京中又出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钟惟安与司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这份沉默让楚开济认定他是猜对了。他当即来回指着两人谴责：“好啊你们,背着我偷偷玩儿？”钟惟安揉了揉眉心，朝司凡示意跟上，便转身回了公房。公房案桌上放着一个小木箱，左丘锦敲了敲木箱，对刚进来的司凡说道：“你要的东西。”
钟惟安也拿出一个长形檀木盒，“凌风按你所说调配出的，里面加了曼陀罗与肉豆蔻。”
楚开济跟着凌雨走进来，凌雨握着剑说道：“人已经带出来了，青铜人鱼灯也呈三角布局置好。”
楚开济瞧了一圈没明白,，“你们要做什么？”大理寺西廊尽头的房间一片安静，附近分散着衙役刚驱赶走一只落在檐下的飞鸟。
楚开济亦步亦趋跟在司凡身旁，“审讯不在刑狱反而找间安静的屋子是何道理？又不是谈事，不用刑具在旁震慑，犯人怎么会说实话？”司凡掌心握着贾三卦的青铜卦盘，淡声回道：“刑具震慑了那么久，不也没问出多少有用的消息，她已然存了死志，又不畏惧那些折磨人的刑具,那就只能试试旁的法子。”
“你的法子是什么？“楚开济指着她手中的卦盘：“给她算命吗？”司凡唇角微扬，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合上门将身后众人都隔绝在门外。楚开济微愣，抬手就要推门，被凌雨拽着进了旁边的屋子。左丘锦食指竖在唇前朝楚开济摇了摇头，凌雨动作极轻地拆掉四块青砖，四人齐齐站在青砖之后，左丘锦一手拿纸一手执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楚开济仍是一副懵懂的状态，不知道这几人在搞些什么，有心想问又不能发出声音，他不知其他三人也不清楚司凡要做什么。房内稍显昏暗，门窗紧闭，透不进一丝外间日头的光线，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于三盏摆在一把梨木椅后的青铜人鱼灯。司凡缓步走来，人鱼灯的烛光被她走动间带起的微风拂的微微跳动，烛影在对面佝偻坐着的女子脸上投下细碎暗影。她在梨木椅前坐下，用银针拨弄面前案头的博山炉，青烟从莲瓣状的炉盖袅袅升起。
司凡身子后仰懒散地靠在椅背，观察对面同样坐着的人。“梅娘子，许久不见。”
梅青缓缓抬眼，额前凌乱的发髻间露出一张暗黄的脸，脸颊青紫一片，因为下颌没有合上，涎水将唇角染的湿润，完全没了上次在七彩楼见到时的动人风情。
司凡拿出帕子探身将梅青的脸擦拭干净，梅青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捆住，在司凡凑过来时躲避不开。
“我不是大理寺人，你不必如此设防。”
梅青脸上浮起嘲弄之色。
“我将你的下颌归位，我们说会话，你不想回答便不回答，但是莫要再咬舌自尽，行吗？”
梅青眼眸微闪，迟疑地点了下头。
骨骼回正发出另人牙酸的脆响，在梅青狠下心咬舌前脸颊又被司凡捏住。司凡站直身，梅青的脸也随之仰面抬起，她瞪大双眼惊恐地瞧着司凡，因为司凡的右手已经塞进了她的口中。
司凡指尖捏着她的门牙前后晃了晃，语气里满是无奈，似是在面对一个顽皮不听话的稚童：“我只是想与你说说话，你为何非得咬舌自尽呢？”话音刚落，梅青尖利刺耳的痛呼声就响起。楚开济倒抽一口气，捂着嘴挡住自己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