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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簪锁喉(2 / 3)

回身一本正经道:“说实话,我都有点心疼老花脸了。”

司凡:“?”

楚开济指着床榻,“卜炎彬,也是老花脸的儿子。”司凡……”

她就说怎么觉得卜姓如此耳熟。

钟惟安也走进内室,“门窗自内合着,卜炎彬的小厮睡在另一间房,所以自卜炎彬进房后就没有人能再进入其中。”从卜炎彬小厮口中得知,卜炎彬亥时回的房,他平日不喜下人进内室,所以于外间被小厮伺候洗漱好,小厮亲眼看着卜炎彬将门关好才离开。后来锁澜桥坍塌,小厮被巨响惊醒,走到房前没听到卜炎彬的声音便以为他还在睡着。

直到陈春生寻来,喊了卜炎彬许久都没有回应,陈春生觉得奇怪于是就想推门找人,两人推喊了半天都没听见里面有动静,门窗又被锁死,最后是小厮情急下踹开房门,然后就见卜炎彬已死在床榻上。司凡想起刚才门边地上裂开的木栓,原来是被踹开的,又是一间密室,她又向前走了几步,凌雨正举着烛台给凌风照明,内室无窗,再加上阴天光线很差卜炎彬仰卧于拔步床内,锦被半盖,咽喉处笔直插入一只金簪,簪头月牙形状,簪身几乎全部没入,仅留簪尾。

咽喉处伤口没有大量喷溅血迹,血珠渗出顺着脖颈向下,浸染了部分枕巾。卜炎彬双目圆睁,面上表情凝固,像是极度惊愕下又有一丝迷茫,床幔、被褥没有丝毫剧烈挣扎过的痕迹。

他的左手无力垂在床边,右手食指于中指呈钳形微曲状,似欲抓向颈部的姿态,距簪尾仅半寸。

钟惟安抬手指向另一处,示意司凡去看。

只见房内铜镜表面布满蛛网状血痕,有的凝结成血珠,逐渐汇聚成竖痕…“铜镜上的竖痕竞像流着的血泪!长公主,这…这肯定是厉鬼讨命!”华服夫人神情惊惶,整个人都有些坐不住,“方才左大人也说了,房内门窗紧闭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去,卜炎彬安卧床上被金簪精准贯喉,除了厉鬼谁还能这般精准…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厅内蔓延开,长公主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斥道:“任何人不得妄议鬼神之事!”

她转而看向左丘锦,吩咐道:“与你家大人传话,封锁卜炎彬那处小院,仔细查验,必要抓住作恶…之人!”

左丘锦躬身应道,刚要离开,门外又响起通传声,山庄管事脚步匆匆,身上的蓑衣都没来得及取下,在地面流下一滩水痕,“殿下,画舫…画舫全都进了水!此时水已经漫上甲板,不能再用,…”厅内骤然都是无措声,锁澜桥被冲塌了,长公主原是安排人坐画舫过河回城报信,却没想到画舫如今已全部进水。

“可知画舫进水原因?”

孟文思在一众慌乱声中开口,声音平静沉稳,没有丝毫慌乱之色。管事:“舱内现下都已进水,因着下雨河道湍急,下人们哪怕绑着粗绳,一入水仍旧被冲得很远,无法…

“底板被人敲裂了。”

程千晏一身紫色衣袍尚在往下滴水,手中捏着一块船板走了进来。嬷嬷连忙接过船板递给长公主,长公主果然在其上看见一条裂痕,中间的凹痕似是被石块重击所成。

“你下水了?”

程老夫人捂着心口起身,孟文思连忙搀着人。“你是想将我这身老骨头吓散不成?”

方才管事才说,下人绑着粗绳都险些被水冲走。程千晏没想到祖母也在这里,顿时有些头疼。孟文思抚着程老夫人后背,劝慰:“老夫人先让世子回去换下湿衣,若风邪入体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程老夫人闻言赶忙催着身边嬷嬷下去帮忙张罗。程千晏临走前回身对长公主道:“画舫被破,说不得锁澜桥被冲断也另有疑点,我瞧着有人并不想让殿下的视饮宴马上结束,还想多留诸位一段时间,就不知太常卿之子卜炎彬之死是否与此有关了。”长公主捏着船板的指尖发白,目光扫过厅内的众人,若如此,倒不如是所谓的鬼神作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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