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闷闷的:“你怎么从没跟我说过,是你将我从那个楼顶抱了下来?”
沈修齐听了轻轻一笑:“说了你会当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今宵愣了愣,又听他说:“你都不愿意想起,我又怎么可能主动去提这些事让你伤心?″
今宵听到这里忽然觉得,在爱她这件事情上,沈修齐很像是在善待从前的自己。
他们有着相同的经历,都曾直面过至亲的抛弃。当过去的遗憾和痛苦再一次重现,他已经脱胎换骨,而她还深陷其中。他们是两个不同的阶段,既然他已经走过那条泣血的路,来到她身边时,便想让她少受点苦。
她开始明白沈凝光那句“你身上有他迫切想要抓紧的一部分”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爱她,便是在爱他自己。
这大概就是她从一开始就被沈修齐偏爱的理由。她忽然感觉很心疼,她走来这一路都有他相伴,他却始终是一个人。一个人忍耐,一个人强撑,一个人疗伤,再一个人和解。太不容易。
她忍住了想要再一次许下承诺的冲动,只静静抱着他说:“我不会再伤心了。”
过去已经翻篇了,明日太阳升起,她与他都会是全新的自己。“好。”
沈修齐吻了吻她额头:“等你考试结束,跟我回家见爷爷奶奶。”他没再问她好不好,只是笃定地陈述,让这件事变成不可更改。但今宵还是重重点头,应了声好。
海边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人也不敢往外透露,因此今宵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她考完试陪着沈修齐回老宅吃饭那天,刚好是沈安然回来看望爷爷奶奶,沈泊宁和秦韵宁也到了。
今宵得知这个消息,那眉头就像是打了个死结,压根儿就解不开。一起在衣帽间换衣服时,沈修齐看着镜中愁眉苦脸的姑娘笑:“他又不吃人,你怕什么?况且不是有我在吗?他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你?”今宵站到沈修齐面前,转过身,让他帮忙拉背后的拉链。她双手拢着头发闷闷地开口:“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用见家长啊。”沈修齐“诶哟"一声:“我在妙喜寺见家长的时候可比你现在难多了。”今宵乜他一眼:“少来了,就算我爸爸还在也不会为难你。”沈修齐直接伸出他那天被香灰烫到的右手虎口,那里还有脱皮之后留下的浅浅痕迹。
“给我烫成这样还不是为难我?你爸爸估计恨死我了,就这么拐跑了他的宝贝女儿。”
今宵转过身,双手握着他,举起来亲了一下:“只有珍宝才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喜欢,他会爱屋及乌的。”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沈修齐有些招架不住。他啧了声:“要是以后咱俩生个女儿该怎么办?”今宵疑惑看他:“什么怎么办?”
沈修齐没个正形,后退两步撑在首饰柜旁,说:“我怕我会忍不住揍那些男人。”
今宵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等你女儿二十岁的时候你都快六十了,还能揍得动?”
“嘶一一"沈修齐又两步上前将她扯进怀里,“今宵,你是不是欠收拾?”今宵一听,立马眨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他,那神情好像在说:你要是跟我计较就是你小心眼儿。
沈修齐看懂了她的表情,无奈低笑,捏住她下颌往唇上亲了一下。亲完又压迫感十足地说:“我不揍他,我欺负他,让他知道我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
好好一个集团董事长非得拿个黑.道大哥的范儿,今宵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你女儿以后肯定遗传你仗势欺人。”
沈修齐淡淡一哼:“那最好,要是像你似的连沈泊宁都不敢见,我这个当爹的得气晕过去。”
今宵笑着往他怀中一倒,双手环住窄腰,声线忽然变得柔媚:“这么想当爹啊,daddy?”
话音落,轻盈的裙摆在瞬间翻飞,沈修齐灼烫的掌心已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