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收回视线,扶着他转了身。
直到汽车启动离开了老宅,今宵才侧过身子去看沈修齐。身边人正仰面靠着座椅休息,外套大敞,凸起的喉结在昏蒙里不安地滑动,周身被酒气围绕,还带一点室外的寒。她将双手撑在座椅上朝他倾身,黑暗里蛰伏的野兽突然睁眼朝她袭过来,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今宵吓得“啊”一声,没好气往他肩膀捶了一下:“吓死我了你!”恶作剧得逞的男人笑得格外开心,双手一捞就将她抱到腿上坐着。今宵被他吓得心脏怦怦直跳,又想起关老师今晚所说,她一把挥开他围过来的手:“你怎么三十岁了还这么讨厌?!”正在开车的雷伯听了这话没忍住笑了一下,沈修齐面露无奈:“你怎么又拿我年龄说事儿?”
“我说错了吗?”
今宵双手抱胸偏开视线,一副傲娇模样,又轻轻一哼:“当年是谁害我从树上摔下来的?现在又是谁故意吓我的?”沈修齐不接招,疑惑道:“谁啊?难不成是我认识的人?”今宵回眸瞪他一眼,手指直往他胸口戳:“不就是你这个讨厌鬼?!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听我说完那些的?”她气愤哼了一声:“还说给我撑腰,让我欺负回去!你这个大坏蛋!”沈修齐一把将她手握住:“宝贝,我这都快让你骑到脖子上欺负了,还没解气吗?你问问雷伯谁敢像你这样对我?”雷伯被这话逗得直笑,没应声,心道,这不是都你愿意的吗?“那你这就是承认了?”
沈修齐没忍住笑出来,唇边的笑容依旧是今宵熟悉的那股浑劲儿:“我承认,我当然承认,但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今宵挺着胸脯质问他:“我什么错?”
沈修齐轻轻捏住她下巴,带着她靠近亲了一下,噙着笑意问:“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我还不能对你使一下坏吗?”
“什么什么?“今宵大惊,“你污蔑我!”沈修齐见她这般抵赖,也没好气哼一声:“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得要我把证据甩你脸上是吧?”
证据?
还有证据?
今宵突然心虚,声音也跟着低了很多:“什么证据?”沈修齐盯着她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像极了吵架没吵嬴被迫回家搬救兵的小学生。今宵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喝了酒的男人可比平时幼稚多了,虽然她并不确定究竞是酒精影响,还是从童年翻涌过来的趣事影响。回到槐安居,她为了躲避见到所谓的“证据",一上楼就冲进浴室洗漱,等她穿着睡袍出来的时候,主卧里并没有沈修齐的身影。正当她准备倒头就睡时,沈修齐抱着一本厚厚的相册开门进来,她猛地提起被子将自己蒙住,非要较个真的男人大步朝她走过来:“你给我起来,不说清楚你今晚别想睡。”
“什么呀。”
今宵不情不愿从床上坐起身,沈修齐坐在床畔,一把将她抱到腿上坐着,跟着就将相册塞进了她怀里。
相册边缘已有岁月泛黄的痕迹,想来是被人时常翻阅所致。她忽然反应过来,这里面记录着沈修齐的过去,而她现在,即将开启一段她不曾参与过的回忆之旅。
还愣神,沈修齐直接将相册翻到了最后一页,指着照片中的小姑娘与她对峙:“这是不是你?”
最后一页就只放着一张照片,保护膜有点反光,今宵将相册抬了抬,从照片里看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彼时,她正因过生日穿着一身喜庆的大红色站在家中餐桌上,头上梳两个小圆髻,像个年画娃娃。
桌后站着一群人,其中就有她的父亲和爷爷,两人并未看镜头,像是在高兴聊着什么。
那时候的沈修齐就已经爱穿黑色,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装,戴一个红色的领结,正站在桌边小心护着她。
桌上一团乱,堆着礼物,叠着红包,歪倒的生日蜡烛是一个数字3,而在照片定格的一瞬间,她攀着沈修齐肩膀亲在了他唇上。她突然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