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能将她看清楚,但此刻,他的心就像是拥有了视力一般,他能看到她说这话时,那双眼莹亮如星的神采,该是柔软的暖色。
“还疼么?"他轻声问。
今宵一瞬间疑惑:“你不是已经问过了么?”已经不疼了。
“我是说脚踝。”
倒也没什么感觉了,不故意碰到是不疼的。以为只是寻常关心,她也如实告知。
直到他将她双腿搭上肩膀的时候,她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为弄疼她道歉是诚心的,那句"忍不住想要你”也是真心的。她开始明白为何“寻欢作乐”一词总与性离不开关系,情至浓时的自然而然最慰人心,当感官体验被放大到极致,郁结心中的愁与怨,便似一团卷草舒展开,所有交织的、不明的、扯也扯不断的情绪,都可以凭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重启,在事后那段短暂的清明里寻到新的头绪,解开所有死结。他抱着她双腿,侧过脸吻着她小腿皮肤,一开始是吻,后来是舔,到最后发展成啮咬,他仍顾着她的伤势不敢放肆,也小心保护着她受伤的位置,只昏暗里进出,将情绪往温柔处倾泻。
他忽地想起沈泊宁今夜同他说的话:“这小姑娘究竟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迷得你这般晕头转向不分轻重。”
为了证明今宵是那个"轻",他甚至例举了圈内许多捞女的案例来说:“年轻漂亮只是一时新鲜,会讨人欢心是她另有所图,花言巧语不过是蒙蔽你的手段,最终还是要你的钱落袋为安。”
明着是为他好,为他前途考虑,要他清醒识大局,暗里压根儿没拿他当人看。
好赖话都让他说尽了,最后还要好心为他出主意:“你若真喜欢,花点钱养着也不是什么问题,表面上别做得太难看,该给胡家的面子你要给,等过两年你那新鲜劲儿过了,再给一笔钱好好安顿,别把孩子弄出来就行。”他当时只觉得可笑,便用沈泊宁说过的话一句句还给他:“我每日打扮得光鲜亮丽是怕她对我腻烦,我学着讨人欢心是对她另有所图,花言巧语不过是我蒙蔽她的手段,砸钱给资源对她呵护备至是我想迷得她晕头转向,最后好收了我这颗真心,心甘情愿做我老婆。”
谈话到最后演变成不欢而散,他从那个家独自走出来,冷静了一路,回了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还是弄疼了她。
但她又何须承受他的痛苦?
她的性格这样好,如此聪明可爱讨人喜欢,跟谁在一起她都会过得很好很快乐。
可他不行,他只有和她在一起才会很好很快乐。那句结婚来得太过草率,他不该这么草率地对待她,既是来之不易,必定要珍之重之,倾尽所有去求娶才对。
他压住她双腿俯身下去抱她,贴不到心脏,只能亲亲她濡湿的额头,她叫得很轻,绵绵哼吟,将泣未泣的样子,每一声都惹他怜爱,也总是让他控制不住想要重一点,最好能嵌进她身体才好。已经很深很重了,她这时候还不忘问他:“湛兮,你有没有开心心一点?”
他想回答她,我开心到都快要死了,可一想到她不喜欢听到死这个字眼,便克制住了情绪问她:“你呢?”
她颤声回答:“开心的。”
开心的,那就好。
第二日沈修齐哪儿都没去,就在家里陪着今宵,今宵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本来今宵是要去研究院送第二批画稿,也被沈修齐以担心她再次受伤为由直接推迟。
来到画室,他看到那幅《情绪》贴墙放着,便问她:“搬来画室是打算画好了送我吗?”
今宵坐在画桌前,单手托着腮看他。
窗外斜进来几束被窗格切割的暖光,将他身上白色的家居服照得泛起一层浅金,他的人也半明半暗,轮廓阴影就落在靠墙的油画上,自然形成一片青黑的色块。
他看过来的双眼分外澄明,清透如宝石,伴一抹耀目的火彩。她唇边挂笑,点点头:“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