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嫂“来了吗?“这句话,可在这之前,还有他的照片,照片总不能作假吧?“你说的都是真的?”
沈修齐像是渴得厉害,喝完一杯还给自己倒了第二杯。他喝完放下才说:“我说过,我不会骗你,你若真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出行记录,航空公司都有。”
“那你去过胡旋家吗?什么时候去的?”
沈修齐听了这个询问反倒是停顿了一下,今宵能问这话,那她从夏婉那里看到的东西必然是与胡旋有关。
他颔首肯定:“去过,在我出差之前,我找她爷爷了却了旧约。”今宵在这时候才总算是将逻辑对上了。
她还记得宋云舒曾对她说过"希望胡旋不要来找你麻烦",宋云舒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既然说了,那便是存在胡旋找她麻烦的可能性。沈修齐不肯听从家里的安排与她联姻,必然会惹得她不快,但她又不能把沈修齐怎么样,只能挑软柿子捏。
可令她无法理解的是,沈修齐的大嫂为何要帮胡旋?一家人才是利益共同体,这样简单的道理她不会不懂。
病未好全,使劲儿一动脑便觉得头疼,今宵抬手一扶额,沈修齐立马起了身来她身边询问:“怎么了?还头疼吗?”今宵摇摇头,将椅子一转,重新拿起画笔假意工作,不忘赶他:“你被赶出家门关我什么事?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要不是因为他,她能受这委屈?
身旁人并未离开,也未说话,气氛一时凝滞到令人尴尬,今宵笔下的线都被拉歪。
直到她心烦气躁放下笔回头,眼前人忽地握住椅子扶手将她一转,随即矮身蹲下。
他牵住她的手,掌心滚烫,她想起他方才一进门便去浴室洗手,料想是手太凉得用热水泡一泡,才不至于在这时候冷到她。她突然很想逃离他视线,却被紧攥着不放。他微微仰面看她,一双眼就如这雪夜还未封冻的小石潭,雪粒子纷纷落进去,打碎一潭平静。
明明饮水颇多,他这时候却喉结频滚,像是干涩艰难得说不出话来。他将视线垂落,落到他们紧紧交握的一双手上,平缓地说:“今宵,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压力很大,可能也没那么开心,还要受委屈,做我的女朋友,不是件轻松的事。你若不想看到我,那我去酒店将就一段时间便是,等到过年,等他老人家气消了就没事了,你
他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先别跟我提分手,好吗?”今宵垂眸不语。
沈修齐迟迟等不到答案,只好起了身,恋恋不舍放开手,走回沙发边拿起外套。
临出门前,他轻声嘱咐:“近来天冷,你要注意别再着凉。”说完他便开了门走出去,风雪声骤劲,又随关门消弭,今宵慌慌抬眸,门外已无他身影。
她还记得他走之前她有多么不舍,和他在一起,也从未不开心,现在又怎会舍得赶他走?
起身的一瞬间,她好像忘却了昨日的委屈与难过,脚步匆匆,几步跑到门前开门。
雪地里映出一道温暖的光,沈修齐还在回廊下开行李箱,一回头,他日思夜念的姑娘就站在那一道莹黄里,半身灿烂半身阴。隔风雪遥遥相望,她不情不愿地说:“我可以收留你,但你今晚只能睡沙发。”
沈修齐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就利落转身进了门,顿几秒,又走出来催他:“再不进来我锁门了!”
沈修齐不敢再磨蹭,拖着两个行李箱就进了屋。今宵还坐在电脑面前,头也不抬就说:“我这衣帽间放不下你这么多东西,你自己一一”
话没说完,眼前忽地一晃,有流光般璀璨的闪耀之物从她眼前一闪而过,而后脖颈处激凉一瞬,一抬手就摸到颈项间的钻石。她放下画笔回身,沈修齐已经将项链扣好,还满意赞道:“真好看。”今宵看不到自己脖子,沈修齐便从另一边的梳妆台上拿来手持镜给她。光是感受到重量,今宵就知这项链一定不简单,一照镜子她都愣到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