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一脚踩进他的圈套里,还很认真地想了一下,她今天没涂那支带甜味的唇蜜啊。
再一抬眸,沈修齐唇边是她见过好多次的,奸计得逞的笑容,她又后知后觉,他已经预判了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偷亲的反应,故意说这话分她心思,好免一顿嗔怪。
太坏了。
坐在车里亲眼目睹这一切的陈秘书更是惊得瞪大了双眼。他早知道这位三爷心里有了个牵肠挂肚的小姑娘,随他去莫斯科出差那段时间,他在一次很偶然的机会下看到这位三爷对着一张照片愣神,当时他就好奇这照片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寡神思春?今日一见这腻歪劲儿,他一点儿不怀疑小姑娘的魅力,只怀疑这位三爷是不是被人换了魂儿?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不近女色只为家族事业毫无保留奉献一生的事业狂魔兼寡王沈修齐吗?
上了车,沈修齐问她今早是不是迟到了。
今宵乜他一眼:“还说呢,都怪你。”
“怪我什么?”
昨夜的缠绵骤然浮到眼前,今宵双颊燥热,抿抿唇别开视线。沈修齐探手去抓她,一贴近,他修长的指骨便将她指缝一一占据,再一收紧,便是十指紧扣的模样。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牵手方式,完全禁锢,不给她留活动空间。其实她从小到大都不太习惯与人牵手,手这个器官,日常使用频次太高,更遑论她本身是要靠手谋生,完全拥有双手的自由度与控制力就显得尤为重要。可牵手的亲密程度也并非其他方式可比,正因手的自由度高,控制力强,当她将一只手交给对方,就意味着她需要舍弃一部分的自由与控制,只为与他亲近,只为表达喜欢。
多么奢侈的一种表达方式。
他这时候看着她说:“其实我可以帮你请假的。”今宵果断回绝:“才不要。”
今日一大早就是周教授的课,若是沈修齐打电话给周教授帮她请假,岂不是昭然若揭?
明明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
她脸上的小表情实在可爱,沈修齐在一旁低低地笑:“今宵小姐果然很爱学习。”
“那肯定要好好学习,不然怎么养活自己。”她想起孟庭兰给的那笔钱,侧过身问他:“你有熟悉的基金经理吗?”“你要投资?”
她点点头说:“今日收到一笔赔偿款,有三十万,躺在我的账户里看着不太令人开心,想换一种方式让它脱胎换骨。”沈修齐被她的说法逗笑:“你不说那句'不太令人开心'我以为你洗钱。今宵惊了一下,随即又想到昨夜被他惹生气的那句话,当即收紧了眉头问他:“你不会真有什么洗钱的法子吧?”
沈修齐提高了声音:“歙,你可别冤枉我,我这是法律意识强烈,对一切违法违纪行为保持高敏感度。”
说着他还反过来教育她:“你可不许有这类意图违法的行为。”今宵被他这反咬一口的操作弄得哭笑不得:“好啦好啦,知道你不会违法乱纪了!我也一定遵纪守法做个五好公民!”沈修齐问她想要做什么投资,她其实也没什么头绪,就是觉得既然孟庭兰给了,那她也没傻到要还回去,只是她目前没什么特别的开销,正好也想尝试一下理财投资,那就用这笔钱试试水,反正亏了就当孟庭兰没给过。沈修齐听了笑得不行:“我说我今天怎么这么想吃饺子,原来是韭菜长出来了。”
前座开车的陈秘书也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今宵被他这话闹得面红耳赤,气急想要从他掌心挣脱,他却侧身朝她而来,顺手关上前后排的挡板,手一用力就将她抱进了怀里。今宵不想理他,哪怕被他牢牢钳住腰肢,她也不想面对他那张脸,她好生气,可是一看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她就气不起来。好没用。
也许是好多天未曾去过旧书房,他身上那缕清苦的芸香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与她身上相近的温润暖香,像琥珀,也带一点愈创木的烟熏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