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火拼主要受的便是外伤。
用酒精消毒,再用凝血散止血,二者相互搭配,肯定能大大减少伤亡。
陆云川当即便同意了这笔买卖。
“硫磺我也要,贾老板有多少我便收多少。”陆云川说道。
“硫磺此物十分普遍,也不受官府管制,陆先生想要多少都没问题。”贾春秋大气道。
“那么便合作愉快了。”
陆云川离开益和堂时,专门拿了两瓶凝血散,回去试试效果。
若效果显著,便以一斤酒精换一瓶凝血散的比例,每月中旬进行交易,至于数量依双方需求而定。
当然,除了外伤用药之外,一些常规的草药,解毒药陆云川也是要的。
贾春秋是药材商人,从他手里拿药,价格要便宜许多。
陆云川目光看向身旁张三儿,“张三儿,今后与益和堂的买卖便交给你来打理了。”
“我啊?”
张三儿受宠若惊,有些担心,“我行嘛?”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
陆云川拍着张三儿肩膀,这家伙为人圆滑,脑子灵活,懂得变通,将这条路交给他来做很适合。
张三儿吸了吸鼻子,感动!
想当初他可是独眼龙的手下,当家的不但不嫌弃,反而予以重认。
“多谢当家的赏识,小的必不辜负期望!”
“对了,回头你去训练几只信鸽,方便我在县城与山寨联络。”
“小的回去便办!”
张三儿拘了个礼便离开了县城。
陆云川则继续在集市里闲逛起来。
平川县虽只是个小县城,但在李良的治理下,还算是比较和谐的,至少没听到太多民怨声。
要知道边塞城镇,一年总得发生几次民变,都是因为战争国库亏空,官府加增赋税所致。
“呯呯嘭嘭……”
忽然一阵富有节律的打铁声传入陆云川耳朵。
街角处有一家铁匠铺,炉火烧得沸沸扬扬,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壮汉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铁锤。
这马上秋末了,天气已经很冷,青年壮汉却只穿了条短裤,每一次锤击都力道十足,铺面前铁花四溅。
由于常年干力气活,壮汉浑身腱子肉,这要放回现代,他能去参加健美比赛了。
陆云川来到铁匠铺前,也没打招呼,就默默观看。
壮汉也打得十分认真,没有发现陆云川的到来,直至他将打好的铁器淬火,抬头擦汗时才发现铺前站了个人。
“咦?你是……陆云川,陆公子?”壮汉睁大眼睛。
“哦?你认得我?”陆云川眉毛一挑。
“当然认得,昨日我也在县城门口观望,您可是咱平川县剿匪的英雄啊!”
壮汉憨厚热情,招呼陆云川进铺子里就座,并问:“陆公子这是想打铁吗?”
嗯……寨子里目前很缺铁匠。
“倒也不算,我就是路过,被你这打铁的手艺所吸引了,便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看。”
陆云川笑了笑,坐下来随口问道:“近来铁匠铺的生意如何?”
“害,别提了。”
壮汉苦涩道:“如今国家又在打仗,铁料供不应求,咱们这些民间铁匠铺压根进购不到,一日不如一日,生意难做啊。”
陆云川随手拿起铺面的一把铁锹,手感敦实,质地坚硬,锹间光滑平整,
“我看你这手艺不错啊,老手艺人家的吧?”
“陆公子说笑了,混口饭吃而已。”
壮汉苦笑了声,回头望着铺子感慨:“这铁匠铺我爷爷那辈便开设了,大的时候有四家铺面,可惜到了我这里,只剩这么一个犄角旮旯,招牌难保咯。”
爷爷辈儿就是铁匠,那不得几十年的传承手艺了?
陆云川眼睛在发光。
经过一番闲谈,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