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北疆边关告急的烽火如同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整个朝堂的紧张气氛。一名满身尘土的斥候,满脸焦急地冲进金碧辉煌的大殿,声音因长途奔袭而略显嘶哑:“沈如铁,那狡猾如狐的叛将,趁谢危大将军率领的十万精锐禁军远征漠北,主将之位空缺,北疆边关粮草匮乏,士气低落之际,竟胆大包天地纠集其残余势力,与北疆蠢蠢欲动的敌军勾结,对我大楚边疆发起了猛烈攻势!”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在萧清欢冷峻的面容上,她的眼眸瞬间凝如寒霜,胸口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都变得沉重。她猛地站起身,一袭华丽的宫装随风轻扬,却掩盖不住那股即将喷薄而出的英气:“本宫即刻亲率萧河将军,率部疾驰北疆,誓要守我国门不失!同时,飞鸽传书谢危,令其不惜一切代价,带领十万禁军火速回援,夹击叛军,保家卫国!”
楚翎,那位外强中干、伤势未愈的皇帝,闻言连连咳嗽,脸色苍白如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语被一阵急促的喘息打断。萧清欢深知时间不等人,每一刻的迟疑都可能意味着无数生命的消逝,她不容分说,转身大步流星,衣袂翻飞,带着同样神色坚毅的萧河,匆匆踏出大殿,只留下一句坚定而温暖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陛下请安心养病,沈砚会照顾陛下周全,待臣妾归来,定当还您一个安宁的天下。”
门外,夜色如墨,寒风凛冽,似乎连星辰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役而颤抖。萧清欢与萧河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坚定有力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廊上回响,如同战鼓,激励着每一个人的心。
而大殿之内,楚翎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担忧,有信任,更有对未知命运的深深忧虑。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大楚的安危,更关乎他与萧清欢之间那份超越生死的深情。
大漠的风卷着黄沙掠过“大楚北疆”的界碑,萧清欢勒住缰绳,身后三万铁骑的甲胄在夕阳下泛着冷光。她望着远处烽烟滚滚的关城,喉间泛起苦涩——三日前接到的急报上,“沈如铁联合北疆叛军”的字迹还在眼前跳动,而此刻,她已能看见关城墙上飘扬的狼头旗。
“萧后,前方就是玉门关。”主将萧河策马靠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边关副将陈骁探报,沈如铁那厮亲率五万叛军,加上北疆大族私兵,总兵力逾八万,正轮番攻玉门关。”
萧清欢按住腰间的佩剑,指节因用力泛白。她想起临行前楚翎在将军府演武场说的话:“清欢,此次援边,你不仅是皇后,更是大楚的监军。”彼时楚翎将先帝亲赐的虎符塞进她掌心,青铜虎符的棱角硌得她生疼,却让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肩上的分量。
“传我将令,”她深吸一口气,扬声下令,“全军就地扎营,明日卯时攻敌。萧河,你带五千轻骑绕道西侧峡谷,若见火光便突袭敌军后营。”
“是!”萧河抱拳领命,却又顿了顿,“只是...萧后为何坚持分兵?末将以为,集中兵力或许更稳妥。”
萧清欢望着天边渐沉的暮色,想起今早收到的第二封飞鸽传书。信上楚翎的字迹比平日潦草许多:“沈如铁熟知北疆地形,必设伏兵于东侧密林。清欢,朕知你心有疑虑,但此战需以奇胜多。”她握紧腰间的锦囊,里面装着母后留给她的玉佩,冰凉的羊脂玉贴着皮肤,让她纷乱的心绪稍定。
夜至三更,玉门关外的叛军大营忽然传来骚动。萧清欢登高远眺,只见西侧峡谷方向腾起冲天火光,喊杀声此起彼伏。“萧河得手了。”她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抚过案头的舆图,目光落在东侧那片标注着“黑风林”的阴影处。按照计划,此时萧河应该已率一万精兵潜入林中,只等叛军主力西调,便直取中军大帐。
然而,就在她准备下令总攻时,西南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月光下,一支打着“谢”旗号的军队如潮水般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