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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烬中刃(1 / 2)

东宫,夜别之时。

子时的更声碾过宫墙,萧清欢抱着一袋金锭踏出角门。雪粒子扑在脸上,她回头望向东宫檐角——楚翊的剪影映在暖阁窗上,正与沈如霜对弈。棋子落盘的脆响刺破寂静,像一记耳光甩在她溃烂的锁魂印上。

“娘娘请快些。”领路太监将令牌塞给她,“沈良娣的人盯着呢。”

萧清欢攥紧令牌,指尖摩挲着边缘的狼图腾刻痕。这是前朝旧部的接头信物,谢危竟将它藏在金锭夹层里。

马蹄声自长街尽头逼近,她闪身躲进暗巷。沈如霜的玄甲卫举着火把掠过,刀鞘撞在青石板上,溅起一串火星。

五十里外的乱葬岗,暮色如墨,昏鸦低旋,枯枝如同鬼爪般伸向苍穹,其上赫然吊着几具衣衫褴褛的新尸,随风轻轻摇晃,仿佛是地狱之门无声的召唤。一阵阴风吹过,带起阵阵腥臭,令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片死寂与恐惧交织之地,萧清欢所乘的马车轰隆碾过界碑,仿佛一头闯入了幽冥世界的孤兽。就在这时,一支淬毒的黑箭带着死亡的寒芒,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钉入马车前方的车辕之中,箭尾颤抖,仿佛死神的冷笑。

“萧姑娘,一路走好。”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策马横亘前路,她是沈如霜的心腹,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得意与狠辣。她轻巧地用刀尖挑开车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沈良娣让我转告——到了黄泉路上,别忘了感谢殿下的‘恩典’。”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萧清欢面不改色,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锭,手腕一抖,金锭如流星雨般洒向空中,璀璨夺目,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趁此机会,她身形一侧,灵活地从疾驰的马车上翻滚而下,如同林间灵狐,瞬间没入了茂密的树林之中。

玄甲卫们见状,怒吼着策马追入密林,刀锋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誓要将这位逃亡的贵女斩草除根。然而,就在他们劈开一道道荆棘,步步紧逼之时,所有人的动作却突然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

树影斑驳间,一把精致的轮椅静静卡在那里,轮椅上坐着的,正是那位传说中的冷面阎王——谢危。他一身素衣,面容苍白却难掩风华,袖中弩机微露,寒光闪烁,似乎在无声地宣告:任何胆敢踏入这片领域者,都将面临不可预知的后果。

这一幕,如同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紧张与悬疑交织,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密林中,风声、马蹄声、呼吸声,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每个人的心跳都加速到了极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看这场生死较量如何落幕。

“公主还是这般狼狈。”他扯下尸体的披风丢给她,“前朝旧部的接应人在三里外河谷,但沈如霜的追兵不止这一批。”

萧清欢盯着他溃烂的膝盖:“你从皇陵地宫爬出来的?”

“托公主的福。”谢危转动轮椅碾过尸首,“林玦死前吐露,沈如霜的生母不是漠北巫女——”

箭雨如同暗夜中突现的流星,带着死亡的气息,猝不及防地自天而降!谢危眼疾手快,一把拽起身旁愣怔的萧清欢,两人身形如电,瞬间跃入那条冰封的河流之中,身后是追兵们愈发逼近的火把,将寒冷的崖壁映照得如同白昼,也将他们绝望的背影拉得长长的。

河水冷冽刺骨,仿佛能冻结一切生机,但比起即将到来的灾难,这寒冷似乎也变得微不足道。他们沉入幽深的水底,眼前是数十具古老的铁笼,笼中白骨森森,手腕上竟还系着清脆的金铃,随着水流轻轻摇曳,发出幽怨的声响。锁链的另一端,牢牢拴着一尊庞大的青铜兽首,其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散发着幽幽蓝光,正是传说中的“镇魂鼎”,前朝用来沟通天地、镇压邪祟的神器,此刻却成了囚禁亡魂的牢笼。

“咳咳……这……这是何方神圣之物?”萧清欢好不容易抠住鼎耳,借力浮出水面,脸色苍白,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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