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飘摇不定,猝不及防间一个人狠狠撞来,她脚一崴跌进了一个男人怀里。
她原本就体弱,风一吹就倒,更别提是被人狠狠撞来,她缓了一会方才抬头想跟男人说声抱歉,只是一抬头便撞入了一双冰冷的双眸。
男人有着一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但她却只记得那双冷冰冰的黑眸,仿佛要冻僵了,因而当接触到男人的身体涌进一股暖流时全然忘了。
她呐呐地向他道歉,男人却未置一词,漠然走开。
她看着他背影松了一口气,甚至暗暗期盼着以后都不要遇见这个男人。
但事与愿违。
她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异样的呢,想来便是回去途中没再喘气没再咳嗽难熬,但那会她并没有多想,直到一夜睡到第二天巳时,
柳家所有人都以为老天有眼,便连她也惊喜万分,但不过一天,夜半她又再次梦魇,身体里那股熟悉的桎梏感又回来了。
而她也终于想起庙会那日她撞到那男人怀里时仿佛有一股暖流沿着两人接触的地方涌入她体内,暖洋洋的就像太阳一样很是舒服。
那么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只是人海茫茫,又从哪里去找这个男人呢?
幸而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当天大表哥回府还带了一位客人,这客人不是旁人,就是她撞到的那名男人。
只是男人同庙会那天有很大的差别,庙会那日他神情冷冰冰的,今日却同大表哥言笑晏晏,若不是那张出众的脸,她真以为自己认错了。
她犹豫再三,换上了丫鬟的衣裳前去奉茶。
她为了不被认出来,一直低着头,但沏茶的时候男人却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仿佛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
她一时慌乱,只匆匆用指尖轻触了一下他的手,恰恰抵上手背上那鼓起的青筋,仿佛还会跳动般滚烫炙热,她狼狈地跑走了。
但这也彻底验证了她心底的想法,当天夜里她同样好眠,直到清晨再度恢复寻常。
尝过健康身体的她又如何想回到过去?于是她找到大表哥想要打探那个男人的消息,然而却得知男人并非柳州人士,且明日就会离开柳州。
幸而她打探到了男人下榻的酒楼,当天夜里便去了,原是想光明正大地与他相商,却没想到出了点意外——
最后她顺走了男人一件贴身里衣,第一次干这事她心里颇为忐忑,因而没细看,待得回去后才发现衣角那有个暗金的纹样,那是五爪金龙,全天下只一人拥有,那便是当今圣上雍渊帝。
她竟招惹了那至高无上的帝王,可尽管很害怕,她还是抵不住心底的渴望,将小脸埋进男人里衣里,嗅着残留在衣服身上的龙涎香,她感觉浑身都流淌着暖流,好舒服,但也好羞耻。
一开始她没敢跟外祖父外祖母说,怕他们觉得自己孟浪,但衣服上的味道一日比一日淡,她的身体还是再度虚弱起来,最后她还是坦白了。
外祖父外祖母育有一子一女,当初小女儿要远嫁京都,两老还很不乐意,只是女婿是个好的,两人又情比金坚,无法只得答应。
但怎知几年后会听得女儿的死讯,两老一夜白头,赶去京都为女儿女婿操办葬礼,并把自娘胎里有弱症的外孙女抱回柳府亲自抚养。
外祖父外祖母怜惜她没了爹娘,还体弱多病,因而格外疼爱她,听闻此事后只是有些惊叹,却独独没有生气。
她说她想到京都来,外祖父外祖母知道她这么些年来过得痛苦,因而心底再不舍也没有流露出来,不仅操办行李,还让心腹柳管事护送她。
想到外祖父外祖母,明蓁忍不住抿抿唇,她好挂念他们。
至于明府里的祖父,她心情却淡淡的。
这些年来收到明府来信屈指可数,即便未曾谋面,她却也知明府乃至她那位位重权高的祖父对她并不上心。
不过她也并不伤心,若不是为了靠近那人治病,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