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为没有他当初给她的,那股只受欲望支配的强烈原始冲动。
也许是年纪大了,没法像十八岁时随心所欲,也许是他给她的起点太高,有他做标杆,其他人总觉得相形见绌。
虽然理智上不愿如此,但温夏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十年前还是现在,他都能轻易勾起她的欲望。
顾衍南已经进去,从后面圈住她,骨骼分明的长指抬起她的下巴,从镜子里看她。
温夏也从镜子里看他,对上那双漆黑的、充满欲念、却又冷静的眼睛。
两双黑色眼瞳,静静对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声音说不出的平静:“那晚之前,你多久没找过男人了?”
温夏的心脏骤然紧缩,胸腔被酸涩的液体溢满,她闭上眼,轻声回:“很久。”
很久。
能有多久。
再久也不会蠢到十年之久。
顾衍南眉眼覆盖一层阴鸷的寒霜,嗓音没有半点温度,命令的语气:“睁眼。”
温夏眼皮一颤,缓缓睁开眼。
他不紧不慢,声音平静得没有任何起伏:“看清楚,是我在操.你。”
言词直白到粗鄙。
温夏葱白手指紧紧攥住,死死咬着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次又一次被他占有。
不同于昨晚和今早的浅尝辄止,这一夜很疯狂,结束后温夏已经累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顾衍南抱她清理身体,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拿着烟盒和打火机,推开阳台的门。
春夜朦胧,谜一般的寂静。
青白烟雾模糊面容,顾衍南夹着烟,指间猩红。
他很少抽烟,多年前有过烟瘾,早已戒掉。
只有心情烦躁时才会抽。
一连抽了三根,靠在栏杆上,待冷风将烟味吹散,他抬腿,走回卧室。
温夏已经睡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顾衍南站在床边,看她蜷缩着身体,面向阳台的方向,脸颊瓷白恬静,卷翘睫毛浅浅成扇。
身上冷意褪去,他走到另一侧床边,掀开被子上床。
背对着她。
像她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