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是夏皇亲封的镇海侯,是一郡郡守!动他,就是打朝廷的脸!如今更得了慧眼丹尊的青眼,你此刻动他,与直接打慧眼丹尊的脸何异?蠢货!”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立刻废了这逆子的冲动,语气冰冷:“从即刻起,收起你那些可笑的心思和手段!七阶大比结束前,你给我待在府中静修,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你名下所有调遣暗卫、动用家族资源的权限,全部收回!若再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异动,休怪为父不讲情面,将你直接送去镇妖塔面壁百年!”
慕容锋听到“镇妖塔”三字,浑身一颤,那是慕容家关押重犯和惩罚核心子弟的绝地,进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所有的骄傲和不甘瞬间被恐惧压垮,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儿臣知错!儿臣再也不敢了!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他匍匐在地,心中却对沈闲的恨意不减反增!
这个仇,他慕容锋记住了!
药王谷别院。
慧眼丹尊来访的风波逐渐平息,别院内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张思邈长老指挥着弟子们修复静室,脸上虽有余悸,但更多了几分扬眉吐气。
有慧眼丹尊那几句话,至少短期内,无人再敢轻易招惹他们。
庭院古树下,沈闲正考校林颖姝的功课。
少女经历了连番风波和决赛的洗礼,眉宇间少了几分跳脱,多了几分沉静与自信,对丹道的理解也愈发深刻。
她逐一回答着师尊的问题,偶尔提出自己的见解,引得沈闲微微颔首。
月流静坐一旁,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
她的目光偶尔落在沈闲指导弟子时专注的侧脸上,淡金色的竖瞳中,冰冷似乎融化了一瞬。
当沈闲指出林颖姝一个细微不足时,她甚至会下意识地顺着其思路去思考,待反应过来,又迅速移开目光,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扫过。
“师尊,您说这千结花的药性,为何非要顺应其脉络,而不能强行激发呢?”林颖姝提出一个疑问。
沈闲尚未回答,旁边的月流却清冷开口:“强激发其性,如饮鸩止渴,一时烈,却损其根本生机,非长久之道。”
她说完便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自己会突然插话。
沈闲转头看向她,眼中掠过一丝讶然,随即化为浅浅的笑意:“没想到你对这丹道也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