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能自己动手做?
应欲语很想反驳,但还是慢了一步。
眼前的妇人好像头疼到了极致,对她命令道:“你现在就去厨房里给我学......真是气死我算了啊!”
见应欲语迟迟不动,梁母还狠狠瞪上了一眼。
豪华宽敞的厨房内,光是厨师就有三位,全部挖角于星级酒店,身价很高。
应欲语来到以后,让他们别在意自己,随便捡了样洗菜的活干。
她揪着水池内的生菜叶子,在心里痛骂自己的无能和窝囊。
干嘛要那么害怕婆婆!
只要她站在这里,就是给整个梁家竖起的一根中指......呜呜呜,还是算了,待会儿一定要多吃一点,把自己吃圆了,应该就不会再被看扁了吧?
梁至嵘走到厨房,第一眼注意到了水池内漂浮着的生菜叶子,皱皱烂烂的,而“洗菜”的这位浑然不觉,只顾一个劲地揪。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蹙眉问道。
应欲语被吓一跳,思绪回笼过来后,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腰站得很疼。
她瞥都没瞥身旁的男人一眼,小声回答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梁至嵘没有听清回答,注意到了应欲语悄悄踮换脚尖的小动作,目光很快移到她细得仿佛一只手都能折断的腰上。
他薄唇抿了抿,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跟我出去。”
拉扯了两下,都没能拉动。
应欲语手里剩下的生菜也不小心滑掉在了地上,她想弯下腰捡起,又疼得很不舒服,一瞬间火气蔓延:“梁至嵘,你烦不烦,我不要出去!”
比起被这男人的母亲一直批评着。
她还不如在厨房里清净清净。
那被抓着的手腕,应欲语也抽开了。
梁至嵘手里一下子空了,他保持原动作,手举在半空中,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漆黑成一团的眸子里压迫满低低的气压。
几口锅下的火焰倒是燃烧热烈。
看了厨房里都在忙碌的所有人一眼,梁至嵘才重新收回视线,落到面前的女人身上,见她别过脸,一副死犟的模样,语气有些不爽:“应欲语,你到底在跟我生什么气?”
还是因为早上的事情么?
他舌尖轻顶了下上颚,压低声音,好好说道:“对你来说,游戏规则很难毁?”
“我说句不好听的,那破学校每个月给你发个五六千块钱,你老公每次一捐都是一千万起步。”
“应欲语,你比谁都有资格去掀翻桌子。”
所以她真的是自己给自己找点气受。
还学会出去喝酒了。
结婚以后,没家里人管,能耐大了不少。
应欲语脑袋里好像“嗡”了一声,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梁至嵘好像对她挺无语的。
睨了她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怎么仗老公的势,还要我教你?”
他一口一句“老公”,自然得不行。
应欲语脸颊莫名有些泛红,她轻咳一声,快速转移了注意力,“你瞎说八道什么呢,你捐给学校的那些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她要是真的也搞仗势欺人那一套。
和其他的关系户老师有什么区别?
比赛就应该讲究公平公正才对!
梁至嵘好像真的有点气到不怒反笑的感觉,他往前一步,侧了个身就将应欲语抵在了有点湿的水池边。
应欲语本来以为自己的腰会撞到冰冰凉凉的水池,但没想到,身前的男人及时伸出一只手,垫在了她的腰后。
貌似还......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轻轻揉着。
她此刻,睫毛扇动得厉害。
也不知道为什么,厨房里竟然会如此炎热!
她不断呼出着气,还抬起手,给自己涨红了的脸扇了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