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霁尘微微愣住:
“娘娘如何知晓?”
随即苦笑承认:“是她,她是臣恩公的妹妹,叫阿桑。她自小身量便高,还学过武艺,臣受她家恩惠,若非她兄长救臣,只怕这世间早已没有臣的存在。”
“去年,臣奉皇命出使乌月国,途经她家小镇,想去探望一番,却得知恩公一家遇害,阿桑妹子仗着有些武艺逃过一劫,她想去未婚夫家求救,却被未婚夫一家下毒擒住要交给贼人换钱,所幸被臣及时救下。”
“臣不放心将她留在家乡,便带着她一同出使乌月国,谁知那些贼人得知她在使团,竟仍不放过,贼人势力庞大,杀手众多,使团护卫也不能将之全数歼灭,臣见阿桑妹子的身量与乌月国贡女的身量相仿,为以绝后患,便想将她先带入宫中躲藏一阵,待日后再想办法救出宫去,谁知……”
潘妤耐着性子,听了个还算完整的故事,就不知是真是假。
潘妤问:“那就是说,这个阿桑妹子……其实不是乌月国的贡女?是大楚人?”
霁尘:“是。”
潘妤:“那她怎么不说话?”
还以为她是外国人,没想到是本国人,那潘妤之前和她说话她其实都听得懂!
霁尘叹息:“她不会说话,喉咙被她未婚夫家下毒毒哑了。”
对哦,刚才说过她未婚夫家下毒了。
潘妤疑惑的看向霁尘:
“就算国师李代桃僵,以权谋私,如今你的阿桑妹子与其他乌月国贡女都已经被救出来了,你其实不必对本宫坦白一切。”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潘妤把人救回了长秋宫,等过一阵子风头过了,他再想办法把人捞出去,不是更加神不知鬼不觉?
何必要递一个现成的把柄给潘妤?
霁尘无奈: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娘。臣之所以坦白,是因为阿桑妹子受伤了。”
“啊?”潘妤不懂。
“娘娘有所不知。阿桑她自小有个怪病,便是受伤后,伤口愈合艰难,若不能及时用药,就会血流不止。”霁尘说。
潘妤恍然大悟,那妹子的伤口,可不就是难止血,难愈合嘛。
“你是来给她送药的?”潘妤问。
霁尘点头:“是。”
说完,霁尘从宽大的道袍袖袋中取出两只一窄口一宽口的瓷瓶:
“窄口瓶中装的是内服药,宽口瓶中装的是外敷药,还请皇后娘娘代为转交。”
潘妤得知前因后果,知道他是为救人,才平白送了自己一个把柄,便没为难他,径直接过药瓶:
“本宫会给她的。国师可还有事?”
意思是,没事你就可以滚蛋了。
谁知霁尘却稍事犹豫,便扑通跪在潘妤面前,吓了她一跳:
“国师这是为何?”
“臣,另有不情之请。”
霁尘面露难色,潘妤心中警觉升起:“既然是不情之请,那不说也罢。”
她只是心地稍微善良了些,又不是圣母,顺手能救的人可以救一下,但若不顺手,她也不会费力去救的。
“娘娘!臣已知无不言,将这掉脑袋的把柄送到娘娘手中,就是把命交给了娘娘,而在下所求对娘娘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只要娘娘愿意帮臣,今后臣对娘娘自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霁尘言辞恳切,又着重强调‘举手之劳’,潘妤有点动摇,毕竟用一个‘举手之劳’,换一个皇帝心腹近臣的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还是很合算的,何况他的把柄确实捏在潘妤手中。
“说说看。”潘妤吐口。
霁尘仿佛松了口气,连忙对潘妤说:
“其一,臣希望娘娘能再多收留阿桑一段时间,宫外如今对她来说并不安全。”
潘妤想了想,这是小事,她本来就打算让乌月国的贡女们住在长秋宫,有人质在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