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被赶到别院,再多几箱的私产也无法搬运走,也是崔氏不是那等威严主母,否则全部没收四姨娘也只能有口说不出。
四姨娘捂着胸口后怕,然而没高兴一会就大惊失色:“我的东西少了许多!”
“莫不是记错了,或者在旁的箱子里?”
“不可能!”四姨娘翻出自己的册子给女儿看,“我虽然不识字,可都有数哩!点了三遍都没有,东西可都在这里了!”
她不识字,但也学着账房先生做了妆奁清单,不会写名字就画,还央求了顾介甫讨来一套颜料,平日里闲着无事就将自己得了什么赏赐都画下来。
“那套玳瑁梳篦只留了个篦子,那串翡翠圆珠配青金石佛头缀珍珠流苏的十八珠不见了,还有我那对纯金镶珍珠镯子,一个寿山石的砚台,从老爷那里讨来说好给你开蒙用的……”
四姨娘越说越心慌,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浑然不觉,只急着去找太太讨回公道,又想起女儿这些天的教导,抬起脸怯生生问她:“能去找太太么?”
这些日子都是大姨娘和三姨娘管家,在她们手里丢了东西,再去找太太要,万一太太为难怎么办?
“找,非但要找,还要将这事大张旗鼓说出来。”顾一昭想起了太太面临的困境,灵机一动,“我拿着册子,姨娘哭,后面再找木兰宝珠扛着空箱子,越大张声势越好。”
今天看顾介甫意思并不愿意轻易交还管家权,她必然要助一把火,帮太太把管家权夺回来。